当那饭菜汤都煮好了,那郭芙兰像个报时钟一样出现在青石屋前的大斜坡上,一手拖着一大捆树皮灰竭色树心金黄色9米长的柘桑树,一手扯着那一只死透的箭猪尾边走边沿路扔着捡着,也不怕那箭猪会被人抢着捡了去。
在院子里摆好饭,站在门口踮脚仰头张望的程景浩望着她黑着脸满头满身砂灰拖着的那一捆木条子枝叶也没砍干净,一路拖扫起黄沙尘滚滚大步走过来。
程景浩没脾气地叹了一口气,回身把院子里的饭菜放回堂屋里的桌面上,还贴心虚关着门扇。
免得等一下像那烤竹鼠一样,又得再洗一遍。
"
呯!
“那二百来斤的箭猪与往常一样从屋外被扔了进院子里,程景浩看着那被扔得猪刺都折了大半,要不是还顶着个猪头任谁也只能从脚才分辨得出是头箭猪。
“沙沙沙沙。”
郭芙兰直拖着那捆柘桑树从开着的大门进到院子里,恼烦地扔在地上。
早知道就不贪快把它们砍成一段段地,就不用满头沙尘。
“这果实还可以当成药材卖,这一路掉了不少吧。”
程景浩从厨房里拿了一盘热水与一条棉巾出来放在院子里的椅子上,看着那挂在树枝上粉玫红的果实,忍不住说道。
“闭嘴,烦死了。”
郭芙兰扬了扬头上的灰砂,看着那盘子热水,“烫!
凉水就可以了”
“我说您这?我来吧!”
把棉布放热水扬了扬拧开后递给她,还站在她身后把她头上的蓝花头巾给拆了,温柔地把她头上面的沙尘用另一棉布巾抹慢慢抹干净。
后脑的伤口已合上长出的细嫩粉红的肉,那被剃走一部分的头长了有大半个手指长。
看着那细细的头,程景浩不禁心疼地问道:“这还痛吗?”
“不痛了,只是有些事记不清。”
郭芙兰用白棉巾仔细地把脸上的灰尘擦干净,当抹干净时那盘热水也变泥水了。
“记不清就记不清,往后会慢慢想起来。
过陈子我买其它头巾给您,您喜欢什么颜色的。”
女孩子都喜欢打扮,现手头松些,也得抽个时间买些过冬的衣服棉衣棉被之类。
“就买蓝色就好了,别买红的粉的黄的,难看极了。”
天天戴着同一块头巾也挺脏了,今天洗了明天不一定会干,而且她不太会扎巾,就简单地把长的头扎起来,再用个头巾在上面扎个结,弄了两次,那程景浩见着自己倒看不过眼,接过手帮她扎髻,也真别说扎得比她看多了。
“饭我做好了,在里屋桌子上,您先吃,我把这柘桑树先收拾好。
好多年没在这山看见过柘桑树了,您这是在哪找到的。”
程景浩把那盘水倒了,把棉巾洗干净顺手晾起来。
拿了个篮子把上面的果子一颗颗摘下来,那枝上面有刺,时不时扎他几下,摘了整整一篮子,回镇上就让常春堂收了。
这一大捆子就有八棵,棵棵有大腿那么粗。
要不是太长,这婆娘肯定又拿来扔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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