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开枪和不敢走的士兵都会被踢出特种部队,坐班车到前线当炮灰。
敢于开枪和敢于走的人也有,我亲眼看到3个士兵撞到枪口上身亡。
以西方的标准看这种筛这行为是绝对的浪费,也是不可饶恕的犯罪,萨菲拉高级军官则没有任何的不安,士兵生命在他们眼里本来就是消耗品。
如果我们活着回去,意味着萨菲拉高层有丢脸和被追究责任的可能,那么我们已经被判处了死刑。
我这个法国教官的身份或许能让他们有所顾忌,但法国的地位在萨菲拉人眼里远远比不上美国和英国,法国政客对外籍军团的大方态度也不是国际秘密,外籍军团一向是法国政府的死士。
如果我回不去,萨菲拉人做做手脚,掩盖真相未必困难,法国人看在金钱的份上,也不会主动追究真相。
想通了关键,我反倒轻松一些。
不论真相多么困难,永远让人解脱和自由。
萨菲拉人的忽视、放弃、甚至背叛都没有让我不安,军人本身就是棋子,特种军人尤其如是,而棋子是用来交换,用来牺牲,用来换取最大利益的。
怨天尤人,于事无补,
棋子需要有棋子的自觉,几年来外籍军团执行任务的经历早已让我明白。
看了这么多流血和死亡,事到临头,发生到自己身上就变得多愁善感,未免太虚假,太没有骨气,太和自己的做人原则相反。
我不是没有愤怒,泥人还有土性子,棋子也是有脾气的。
上帝知道,如果我能够活着回去,负责的萨菲拉人最好不要让我找到,不然他会后悔从娘胎里出来。
可那都是以后的事情,眼前如何离开这座满是波斯利亚人的城市?
我悄悄站起来,整理好武器,来到门口放哨的翻译身边,他倒还没有完全睡熟,知道是我,也站了起来。
我低声告诉他,要出去侦查四周情况,一个小时以内回来,敲门暗号是三长三短。
翻译有些迟疑,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睛转了几下,不知道他想些什么。
我懒得理会,推开房门,站在院子里。
雨势小了很多,天上的阴云多半隐去,残月初现,淡淡月光下四周感受不到任何的生命。
沙漠的夜晚温度突然降下很多,风吹过后刺骨的寒冷。
我们穿的都是夏装,并不保暖,雨衣同行李背包一起留在总部。
如此天气沙漠行军30公里,即便运气好走下来,事后也要大病一场。
无声的拉开院门,我藏身在阴影下聆听周围动静,小巷里只有风雨声。
我来到街口,再次隐身观察波斯利亚人设立的哨卡。
装甲车和沙包掩体还在,却看不到任何哨兵,波斯利亚人一定躲在装甲车里。
看式样,装甲车应该是大鹅人造的。
不管什么样的汽车都是用来驾驶的,里面睡觉不会舒服,大鹅人造的东西更加不会考虑舒适的功能,我曾经试乘过大鹅的主战坦克,坐了一个小时差点脱层皮。
我敢打赌装甲车里的人都在睡觉,再尽责的军人也不可能透过别扭的瞭望孔来长时间观察外面。
我仔细四下观察,要去的学校在月光下看距离更近些,走过去用不了十分钟。
学校是在城市的边缘,运气好离开城市用不了一个小时。
身上的食物和水足够维持我两天的时间,再节省点用,能拖到第三天。
我还需要什么?
我突然明白出门前翻译的犹豫,他担心我扔下他们,独自逃生。
当时我没有想到这个主意,现在发现却是非常诱人。
既然萨菲拉高级官员抛弃我们,我对萨菲拉人的责任也已取消,我独自回去也没有人可以指责。
走还是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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