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锦对育儿之事一无所知,自然也就无从判断这娃娃的年纪,看他能坐能站还长了牙,自然就猜他已经满一岁了。
“你不知道?那我就替你做主了,咱俩同一天生辰,可好?”
衡锦口气严肃地和天宝商量着,天宝似模似样地点点头,好像听懂了衡锦的问话一般,“哈哈哈……好好……咱爷俩就都是四月二十二日生辰,那天曲乌救了我,就是我的新生之日,也就是咱俩的新生之日。”
天宝继续点头微笑,脸上污垢泪迹涕痕奶渍一样不少,再配上那个微笑简直滑稽之至,衡锦看着哭笑不得,干脆剥了他身上破烂的衣衫将他放在水边擦洗,三月底的大漠虽略见春光,天气依然冷肃,月海之水也冰寒刺骨,衡锦哪管这许多,只不断撩水冲洗着天宝,天宝冻得牙齿打战,嘴唇发抖,衡锦却越看越稀罕,净水擦洗后的天宝肤色奶白,如最鲜纯的牛乳,五官俊美深邃,乌发浓密卷曲,竟是极罕见的一个漂亮娃娃。
衡锦心底震颤,想也不想就在水边摸了把黑泥抹在天宝的脸上,“小宝,你这模样是祸不是福,还是抹上泥比较好。”
黑泥才抹到脸上,那一直不哭不闹,坚强倔强的天宝就忽地哇哇大哭起来,惊得衡锦一愣,想了想,又手忙脚乱地将他脸上的黑泥洗掉,一边咬牙嘀咕:“你是我儿子,看谁敢欺负你!
日后就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儿!”
衡锦想到此处忽觉欢欣鼓舞,——他衡锦之子未来必定顶天立地,御男无数!
衡锦想得开心,低头一看,立刻暗叫糟糕,只见天宝嘴唇发紫,浑身战抖,摇摇晃晃的已站立不稳。
衡锦一把抱起天宝将他揣在怀里,飞奔回自己的帐房,进了门就把天宝密密实实地包在羊毛毯子里,可饶是如此,不到一个时辰天宝依然发起了高烧,衡锦呆望着天宝烧得通红的小脸儿,忽然……忽然有一丝恍惚……仿佛……躺在毯子里奄奄一息的不是天宝……而是……而是他自己……幼时的自己……自己好像也曾如此重病不起……然后有个人……有个人温存地望着自己……有个人……这个人是谁呢?
衡锦一下子陷入苦思冥想,完全忘了高烧着的天宝,不知过了多久,帐中已是一片昏黑,衡锦骤然惊醒,再看天宝,不觉大惊,天宝气息微弱,似乎……似乎已濒临弥留。
衡锦哆嗦着抱起天宝,疯了似的奔出帐房冲进曲乌的牛皮大帐,大帐中灯火幽明,曲乌正趴在案头自斟自饮,锦袍半褪,露出一对雪肩。
“衡……衡锦……”
当她看到旋风般冲至眼前的高峻男人,惊异地低呼出声。
“曲乌,药,退烧药!”
衡锦搂着天宝,像搂着一块烧红的火炭,他死死地盯着蛇发妖娆的女人,声音急促。
曲乌初时还不明白,只痴痴地望着男人狂放英俊的脸,后来听他反复叫喊,再一看他怀里抱着的毛毯,曲乌眼中的痴迷渐渐变幻为傲慢……狠辣和……漠然。
“是你要药……还是他?”
曲乌重又坐下,歪在案边,手里捏着银杯,“若是你要,我立刻就给,若是他……”
曲乌抬手扬扬手中的酒杯,“……若是他就自生自灭!”
曲乌声音中的冷漠比此时大漠上刮过的风还要凛冽,“你今天把他带走的时候不是说他是你的了吗?那你就要负责他的生死,此事与我何干?”
“你——”
衡锦踏前一步单手扭住曲乌的脖颈将她拎了起来,曲乌手中的银杯跌落在地毯上,殷红的酒汁泼洒而出,就像一蓬血花。
曲乌的脖颈白皙而脆弱,仿佛一扭就断。
“呵呵呵……你……你使劲呀……小南说我救了一条蛇……果然如此……咳咳……”
随着男人手上加力,曲乌已笑不出来。
衡锦显然不吃激将这一套,他琥珀色的双眼中闪出疯狂的火光,手掌渐渐阖拢,“药,给我药!”
女人说不出话,可也并不妥协,慢慢紫涨的脸上现出一副解脱的表情:——死了也好,死了就可以到金翼大神的天宫里找阿哥了,他一定也正等着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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