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颗篮球往他脸上砸,他条件反射地闪躲,身体猛地往后仰了仰。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一种很繁杂的酸酸涩涩的滋味在他胸腔里炸开。
余愿疑惑地盯着他,指向素描纸,苦恼地求助,“画错了......”
许知意干咽一下,顺着粉白圆润的甲床望向略显凌乱的底稿,伸手抓住沾了彩铅的手。
他想,本来就是错的,章书闻是余愿的哥哥,即使是重组家庭,也改变不了他们是兄弟的事实,余愿怎么可以喜欢对方?
那余愿应该喜欢谁?
打游戏时总是胜券在握的许知意第一次没有了赢的底气,但他还是一点点地攥紧了余愿的五指。
他涩声说:“既然错了,你能不能换个人画?”
余愿,你能不能换个人喜欢?
-
夏季多雨,天气阴晴不定。
今年是章雄和王如娟离世的第六年,殡仪馆打来电话通知章书闻,说存放骨灰的地方有所迁移,名额有限,每年需要缴纳的金额也有所上调,问是要继续留存在馆内还是已有墓地可以安置二老。
广场人口众多,土地寸土寸金,比例失调,这就导致一个扭曲的现象: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活着的时候买不起房,魂归的时候住不起墓地,而现在就连暂时的“家”
都得升价。
章书闻也得接受这样的现实。
转迁骨灰盒需要家属到场,兄弟俩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去祭拜过双亲,因此章书闻带上了余愿一同前往。
殡仪馆的地理位置偏僻,两人起了个大早,搭乘地铁又转了两趟公交车,近三个小时才在荒寥的地方落了地。
去的这日天气不大好,下了太阳雨,空气闷热又潮湿,一呼一吸间尽是潮润的水汽,再上太久的车程,二人胃里都有些发酸。
有遮得严实的黑车从他们身边驶过,不远处是家属的啼哭声。
尽管过去这么多年,章书闻依旧无法忘记当日将双亲送来火化的心境,那是一场烧不尽的燎原大火,穷极一生都无法扑灭。
他沉默地牵着余愿的手,进馆内和负责人沟通。
中年男人态度恶劣,章书闻耐着性子和对方交涉,半天才把话听明白,而后又在馆内来回跑,等交了款把骨灰盒重新安置好,已是一身的薄汗。
余愿帮不上忙也不添乱,乖乖地坐在馆外的石椅上等章书闻来找他。
“愿愿?”
垂着脑袋的余愿抬起头,意外地见到了许久不见的章小月。
自打章书闻上大学后,哪怕是不得已得和章小月联络,章书闻也是自己前往,因此这是时隔两年,余愿再一次见到章小月。
女人粗糙的头发全扎了起来,穿着简朴的灰衫和衬裤,面容依旧憔悴,四十来岁鬓角就已经半白,连着背都有些佝偻,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上许多。
她浑浊的眼球在见到余愿后多了点喜色,快步走上前,“真的是你,书闻也过来了?”
女人苍老的速度太快,余愿愣愣地看她会儿,才站起来不确定地喊了声姑姑。
章小月摆摆手,“是我,是我。”
她的声线沙哑,又因为见到余愿显现出一种异样的兴奋,音色变了调,“殡仪馆的人打电话让我过来迁你爸妈的骨灰盒,他们也通知书闻了吗?”
余愿盯着她眼角已经快要消散的淤青看,点点头。
章小月嘿的一声,似乎想去握余愿的手,又发现自己的掌心太过于粗糙,因此抬起手又放了回去,只打量着余愿,“这么长时间不见,愿愿都长这么高了,真好,真好.....”
她反复念叨着真好这两个字,布满皱纹的眼尾微微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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