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愿已经快十六岁了,身量纤瘦,五官灵巧,这是章书闻第一次脱离兄长的身份认认真真地打量起余愿的样貌。
水汽氤氲里,余愿眉眼清秀,鼻子小巧挺翘,一张任何人瞧了都不可以否认好样貌的脸蛋——而在这个世道上,没有自保能力的漂亮未必是好事一桩。
章书闻咬了咬牙,快速替余愿擦干身体穿衣。
他自己身上全湿透了,可余愿又离不开人,只好让余愿站在门口等他。
楼下是嘈杂的人声,屋子里却没有人开口说话。
余愿望着水幕里章书闻的背脊,那是一种近乎于虔诚的眼神,与此同时,他本不该接触到的画面也在他脑海里翻滚着,纠缠的身躯、时高时低的叫声......
那个余愿排斥的、恐惧的陌生领域,如果当对象转换为章书闻,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可怕。
有什么东西在这个不算美好的夜晚里悄悄萌芽,是蜗牛探索未知世界的柔软触角,是少年懵懵懂懂还未成型的欲望,是毫不避讳的靠近,是本能反应的追逐,是千千万万的拥抱,是在往后很多年回想起来,才会发现原来一切早已有迹可循。
窗外秋风萧瑟,这一年的冬天似乎会来得早一些。
屋子里还是凌乱不堪,章书闻只将一地的玻璃碎屑扫起就拥着余愿入睡。
两人的四肢如同海底世界的水草密不可分地紧缠着,连呼吸都是同频。
余愿的脸颊蹭在章书闻的颈窝,他像小狗一样嗅着从哥哥身上散发出来的沐浴露的味道,目不转睛地盯着哥哥的下颌角。
章书闻闭着眼,却也感觉到了余愿过分专注的目光,他轻拍余愿的背,清冷的音色在黑暗里散发开来。
“睡吧,梦醒了,一切都会好的。”
元元被章书闻埋在了附近的一颗大树底下。
这只巴西龟在上一个夏日得到了余愿的垂怜,却没能迎来凛冽的冬天。
下过一场雨后,气温骤降,雨雾太大,工地被迫提早收工。
章书闻这几天时不时和刘成碰过面,刘成做贼心虚,没有像之前那样三番两次上前挑衅,就连工友都很是纳闷。
“阿成以前见了你恨不得冲上来和你干架,最近是怎么了,转性了?”
章书闻听过后笑笑没说什么,穿上烟灰色的冲锋衣,打伞走进凉丝丝的雨里。
老街出来营业的多数都是苦命人,有的是年轻那会遇人不淑被迫,有的是被纸醉金迷糊了眼行差踏错,有的是上了年纪在夜场混不下去只得接些便宜活.....
这是章书闻第二次踏足这里。
老街是灰色地带,这些年扫黄力度加大了,生意一年比一年差,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儿始终没有被关闭,一直以来也没有道路摄像头。
雨越下越大,连伞都遮不住了,章书闻走进老街时裤脚已经被打湿。
他独自一人很快就引起街边女人的注意,女人巧笑着招呼他,“小哥自个儿过来玩啊,全套两百做不做?”
女人二十来岁,这么冷的天还穿着粉色的紧身裙,只在外套裹了件外套。
章书闻将伞抬高了点,露出自己清俊的脸。
他没回答女人的话,绕进小巷子里,女人在后头殷勤道:“你有相好了呀,别走啊,一百五,一百五来不来.....”
远方有幽微的光,章书闻收了伞,靠在屋檐,微仰着脸看雨丝像是细线在光里飘飘落下。
今晚有雨,“营业和觅食”
的人屈指可数,整条巷子空荡荡的,只有雨声和雷声作伴。
刘成狎亵地往女人的胸脯揉去,“骚到没边了你。”
女人谄媚笑着,“成哥,下回还来。”
“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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