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起来更多,但他知道,当年的那个人,不会做这些,不会当着他的面亲吻其他人,不会,绝对不会。
因为那个人不舍得让他难过。
但他却还是会痛,一想到爱着那个人,就会这样的痛。
究竟是为什么?
而明明他们是那样疼痛地爱过,现在的随便却又这样深刻地爱着季逸林,又是为什么?
这样即使变成了丧尸也毫不放弃地爱着,难道已经胜过当年的那个人爱着他么?
随便仍低头痴痴地看着季逸林,直到双眼模糊得只能隐约看见季逸林眼中的赤红,才突然惊觉,抬眼看向五号。
他有些吃惊地,愣了一会儿,问,“怎么不继续了?”
五号垂了眼,眼帘遮盖了黝黑深邃的眸子。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可能是我不久以前才转移到现在这具身体的缘故,魂魄太痛了,暂时无法继续。
我想可能要休息一阵,明天或许可以。”
“是么……”
随便怔怔的,一片混乱的脑子里还转不过来,怀里的丧尸却已经开始挣扎起来,用冰冷的指尖老模样帮他擦着泪水。
随便将脸埋进季逸林肩头,紧紧搂住他。
五号退开了一些,仍是静静地看着他们,接着别开眼。
痛得太狠之后,突然觉得很疲惫。
罢了吧,他还有其他法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自从直升机上坠下的时候开始,他又记忆起了一些新的东西,开始将一切周密部署。
后来发生的事情却是一步一步偏离他的计划。
他没有杀掉爆头、取得那具素质极佳的身体,一路带着爆头这个累赘、拖累了不少时间,又出乎意料地提早与随便重逢。
而现在,他竟然连季逸林的身体也放弃了。
……可是他觉得自己以前似乎不是这么心软的人。
这样质疑着,心情烦躁地目光扫到床上静静躺着的爆头,突然想把这个暴躁又聒噪的家伙一脚踹起来,狠狠地吵上或者打上一架。
与随便和季逸林待在一起的感觉太痛苦,他甚至有些怀念之前和床上这家伙单独一起的时候,至少他十分轻松和冷静。
……
护林屋内情绪暗涌,屋子外面也不太轻松。
原本小六确定了突然出现的可疑人物原来与随便是旧识,没有危险,便放下心来要跟着进屋,结果一进去还没站稳,就被面色阴沉的乘尧又拽出去了。
乘尧将他远远地拉到森林边上就推开他不说话了,黑着张脸瞧着林子深处。
一副翘着鼻子高傲地背着身,等着旁人来安慰的贵族犬模样。
“少主……”
小六认命地上去哄,心疼地查看着他脸上被季逸林挠出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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