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渐离慢慢用手擦去血迹,同情地看着一脸暴戾,眼睛血红如着了魔一般的历斯然,轻轻说道:“放手吧。”
历斯然像只受伤的小兽,发出一声咆哮,一拳头砸过去,桌子从中而断。
他瘫坐桌子的一边,想着,她的平姐姐就桌子的那一边,她们,再也合不到一起去了。
每一只手都干涉他们,每一个理由都推开他们,他想起大悲寺的那个中午,她睡着了,他她身边躺下,阳光暖暖照他们的身上,脸上,风柔柔地吹着他们的头发,虫子他们的身下发出令心醉的呢喃,水流从他们的脚下流过,水面上每一朵金色的波浪都见证着他们一起,见证他们共同的心跳。
那一刻如果就此死去,多好,美丽永恒。
而现,他们再也没有可以共享的美丽事物了,她的阳光和他的阳光必定不再一样。
吹过他的头发的风,再也吹不到她,各脚下的虫子天各一方,再也不会相遇。
他没有擦脸上的泪水,抬起头对若渐离说道:“不是要去死亡谷吗,就明天吧。”
就这样吧,他们说,爱她,就放开她。
☆、62离开
62
礼拜天,天阴沉沉的,天空飘着小雨,岳青平本想带清儿去买衣服,可太冷,不敢出门,她坐桌边,看任之丰和清儿下跳棋。
清儿直嚷嚷:“妈妈,也一起来。”
任之丰似笑非笑地瞟她一眼,对清儿说道:“妈妈玩不过们,不敢来。”
岳青平不经激,瞪着他:“有什么不敢的,又不是造卫星。”
下跳棋,她很小的时候就会了,没跟她玩,她就左手跟右手下,有时候还让一让左手,因为她的思维老偏向右手,所以右手老赢。
后来一个玩没意思,就缠着任之丰跟她玩,任之丰一大孩子,哪愿意跟她那小不点儿玩益智的游戏,不是胜之不武吗?太没挑战性了,不玩,死都不玩。
小小的岳青平扁着嘴,很委屈地求他:“丰子哥哥,玩一盘,就一盘。”
任之丰才不干,一盘又一盘,这丫头太会玩文字游戏了,坚决不玩。
然后她眼睛一眨,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落,任之丰瞪她:“又哭。”
可她真的忍不住嘛,任之丰一付杀的表情,将棋盘摆好,粗着嗓子:“就一盘。”
她一边哭一边笑,“两盘。”
瞪了一会,粗着嗓子:“就两盘,再多不玩。”
准备走。
小小声音传来:“就两盘。”
任之丰暗中笑了,不狠点,这丫头就会瞪鼻子上脸。
于是三一盘棋,一跳,一跳,任之丰看她那水平,和年纪成反比,年纪越大水平越烂,不着痕迹地给她搭桥,让她清儿面前长点脸,可她赢了后还得意地现摆:“敢说玩不过们。”
清儿不服气:“爸爸下得最差了,走到中间不走了,可以到顶的嘛。”
岳青平一想,脸红了。
任之丰轻笑:“爸爸下不过妈妈。
妈妈下不过。
咱们家最厉害。”
偏偏清儿不放过,抬着一双求知的眼睛问妈妈:“妈妈,爸爸下不过嘛。
爸爸好笨哦。”
岳青平不自,见任之丰看着她笑,硬着脖子横过去:“就是,好笨。”
任之丰心里哼哼,某笨了几十年了。
不就下个跳棋嘛,连清儿都会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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