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只觉空气是很舒爽的,心里空洞无物,精神是很振作的。
所见所闻,都不是往常那样苦闷无聊的情形了。
再看玉如时,却恰恰和自己站在反面的地方,两道眉毛,深深地皱起。
坐在屋子里,两手相抱,低了头,老是无缘无故地长吁了一口气。
待要人家一注意看她时,她又马上笑起来。
分明是勉强装出这个样子,要遮盖她那愁容。
落霞知道她为人是很沉默的,最近虽和牛太太闹过一场,那实在是出于不得已。
落霞再忍不住不问她了。
便道:“姐姐,我看你这两日苦闷极了,大概也为的是那个姓江的。”
玉如猛然一惊道:“哪个姓江的?”
落霞笑道:“你不要多心,我并不是占你什么便宜。
我是听见说,院长和你做媒,介绍了一个姓江的了。”
玉如笑道:“你只管自己心里有个姓扛的,无论什么人,都成了姓江的了。
他们给我找的是一个姓姜子牙的姜,可不姓三点水,的江呀。”
落霞笑道:“姓姜姓江字音倒很是相近,我听错了,这也很平常。
你对于这婚姻,不大愿意吧?你前天和牛太太闹脾气的事,大家都不肯说出来,究竟是不是为了这件事?”
玉如叹了一口气道:“现在我已经依了牛太太,什么事也不成问题了。
关于这件事,你不必问,将来你自然会原原本本,一齐知道。
你现在多问了,倒让我心里难过。”
落霞见她说话,脸上抱着那烦闷的样子,只好不问。
不过上次和牛太太冲突,几个办事员口里,露出一些口风来,已经证明是为了婚姻问题,在自己婚姻正有美满希望的时候,眼见玉如抱着无限的委屈,心里实在替她难受。
这样过了两天,一个上午,邓看守来对玉如说:“堂监请你去说话。”
玉如一听这句话,颜色似乎就一变,于是同着邓看守走出来。
邓看守在路上道:“姑娘,王家那头亲事,你答应了吗?我早就知道是这样的,你一小姑娘,怎样拗得牛太太过去。
你早答应了,免得吃这一趟苦,又少生几日的气。”
玉如道:“人哪有前后眼呢?你不想我也是没法吗?”
邓看守道:“王家的呈子上来了,好歹就看你最后几句话了。”
玉如并不理会邓看守的话,默然地随后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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