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栀也跟着点头。
但赵衔之却出声打断了,坚决道,“不,母亲,确实是儿子错了,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选择而付出代价。”
侯夫人和赵知栀听到这话,不由想到君子落难节气不倒,心下又是欣慰又是心痛不已。
与之相同的,侯夫人对孟枕月的不满也更甚。
而下一刻却听到赵衔之深怀歉意道:
“青玉院的东西是真心要给枕月妹妹作补偿的,儿子知道母亲因孩时的遭遇更疼女儿些,是儿子让母亲难受了。”
侯夫人一时僵住手上的动作,而后有些语无伦次说道,“是…呃…母亲无妨,无妨。”
赵衔之把侯夫人的举动看在眼里,安了心,面上只当看不见,面带笑意向赵知栀道:
“无需为大哥哥担忧,好好用饭。”
不待娘俩说话,向侯夫人行了一礼,便头也不回地出了花厅。
厅里的娘俩看着赵衔之的身影,是从没有过的落寞,不由得又抱在一起哭成泪人。
而侯夫人更是想到孟枕月,心中越是发闷。
若非她如此不知进退,她岂会不疼她?
所以,这怨不了她。
约摸一柱香过去,侯夫人的另一位贴身妈妈明妈妈,小声禀报道:
“夫人,大公子回院只拿了寻常衣物,而后吩咐下人把东西搬到大小姐院里便带着北冽去了佛堂,下边的人来请夫人的示下。”
正枯坐着平复心绪的侯夫人摆了摆手,“叫他们按着衔之的意思搬吧。”
明妈妈心疼地看侯夫人一眼,应下正要出去,侯夫人又道,“再到我的私库里挑些东西送过去。”
明妈妈福身应下,已经走出几步,身后又传来夫人的叮嘱:
“要象征着家族和睦的。”
明妈妈又转回身,行礼应下。
侯夫人看明妈妈出了门才吐出一口气,同赵知栀离开花厅。
而在去佛堂路上的赵衔之,正好看到一行人搬着东西往孟枕月的月华院去,不由露出一抹笑。
在昏暗灯光的映射下,让这抹笑越发显得骇人。
他的东西,只怕她无福消受!
他的东西自是好的,给她陪葬也是抬举了。
赵衔之身后是战战兢兢拿着包袱的北冽,此刻他只觉大公子的背影都散发着一股阴冷。
他明面上是陪着公子练功夫才能跟去佛堂,可事实上……
果然,随着佛堂的门一关,大公子的怒喝便传了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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