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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当然。”
云居雁很肯定地点头:“父亲还说过,你和黄姨娘一样,都是温柔体贴的女子,只可惜,你们都太容易轻信居心叵测的人,看不到真相。”
云雨桐以为云居雁说的是她轻信云梦双那桩事,只能点头称是。
云居雁也不解释,突然转移话题说道:“上次的那支簪子,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喜欢它。
那时候我没给你,不是我舍不得,而是想寻一支更适合你戴的。
不过父亲让我明白了,千金难买心头好,只要自己喜欢的,怎么样都是好看的,所以才命玉锁送去给你。
再说衣裳,这几年,府里的定制虽然都是你们自己选的花色,但大到款式,小到针法,全都是我盯着针线房。
我知道你的腰有多细,肩有多宽,可是你知道我的吗?”
“大姐……”
云雨桐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云居雁似说到了激愤之处,猛然站起身,背对着云雨桐作势擦了擦眼睛。
“大姐,我一直以为你看不起我。”
“我们同是父亲所生,我怎么会看不起你?”
云居雁高声反问,续而又伤心地说:“如果我看不起你,我怎么会知道你喜欢羊肉羹,又怎么会命人在院子里种上你喜欢的芍药花?”
“大姐,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云雨桐上前握住了云居雁的手。
“算了!”
云居雁背过身去,却没有挣脱云雨桐的手,任由她握着,失望地说:“你们总是误会我和母亲,可是你可曾仔细想过,母亲有为难过你们,为难过几位姨娘吗?我有做过伤害你们的事吗?你喜欢二妹,喜欢二婶娘,可是他们除了说几句好话,给几句无法兑现的诺言,可曾为你们设想过,为你们做过一件好事?”
云雨桐一边啜泣,一边思量着云居雁的话。
凭心而论,这么多年来,云居雁母女虽对她们冷冷淡淡的,从不多说一句话,却也从不曾苛待她们。
而云梦双母女,对她们总是亲亲热热的,好话不知说了多少,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为她谋一段好姻缘。
可真真正正的,她们可从未给过她什么好处。
“大姐,是我识人不清。
父亲说得没错,我确实看不到真相。”
云雨桐说着就跪下了。
云居雁急忙蹲下扶她,嘴里说着:“你这是干什么。
有些话说开了就好了。”
“对不起,大姐,我差点帮着二姐误了你的事……其实是二姐说,是你不想嫁给沈公子……”
“过去的事就算了。”
云居雁一边说,一边为她擦眼泪。
泪眼迷离中,云雨桐紧盯着云居雁。
想着那番情真意切的话,她第一次伸手抱住了她,伏在她肩上“呜呜咽咽”
地哭着,语焉不详地道歉:“大姐,对不起,是我错了。”
她不断重复着。
云居雁轻轻拍着她的背,任由她哭着,眼中没有半点泪光。
她几次背对她,因为她哭不出来。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这种事情是无法假装的。
与自己的母亲一样,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她都选择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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