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酒论色,我回纥的都不如大梁,更比不上长安,靖王殿下,切莫嫌弃。”
吐骨逻挥了挥手,几名回纥舞女端着酒壶上来,为在座的人一一斟酒。
赵叔元和吐骨逻并排而坐,面前各放着半只烤羊,他右手执刀,慢条斯理割下来一块肉,戳在刀尖上。
“王子说笑了,各具风情罢了,没有高低之分。
只是……”
他侧身挡住挺胸向他身上靠的一名女子,笑了笑,“本王之妻乃忠勇侯之女,昭阳县主,若是知道本王此等行径,怕是不会高兴。”
吐骨逻脸色微变,也看出来赵叔元确实不近女色,便让人留下酒下去了,自己拎起酒壶,酒液顺着壶嘴滑落在银杯底,飞溅起几滴落在四周。
早在这位靖王抵达王帐之前,他就已派人打听过靖王的来历。
这位未及弱冠的亲王是大梁刚冒出来的新人物,有过带兵打仗的经验,最重要的是,他老丈人可是忠勇侯。
吐骨逻对昭阳县主所知不多,不过听闻她曾在殿上亲手抹了叛臣的脖子,想必也不是一个好惹的。
他之所以接近靖王,是为了回纥新可汗的位子。
他是现任可汗之子,不过父子二人关系并不好,吐骨逻只是可汗酒后扯过来泄的舞女之子,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全凭他不肯认命。
他的父汗没能耐让全族在每个冬天吃饱穿暖,向来是能者居之的草原领袖之位,该轮到他了。
他不动声色地觑了一眼赵叔元,相处这一个多月,他知道赵叔元不是一个刻板的人,杀父夺位这种事情,这位汉人亲王并不反对。
而他们今晚相聚在此处,正是为了将要在回纥动的一场政变,歃血为盟。
“虽说箭在弦上,可我还是想多问一句,殿下协助我谋得可汗之位,难道不怕回去了别人说你帮我这个杀父的不肖子?”
吐骨逻扯下半边衣领,伸出一条筋肉虬结的胳膊露在空气中,他早习惯了草原凛冽的温度,帐子里对他来说太温暖,头脑容易昏沉。
赵叔元扭头看向这个健壮得像一头黑熊似的青年,笑了笑:“梁人的仁义道德只用来维护自己,他们都视你为蛮夷,没人会在乎的。”
吐骨逻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直白,一时气结,半晌才吐出一句话道:“那不知殿下以为我这个蛮夷如何?”
赵叔元低头思考了一会儿,他儿时见过一次天竺进贡的金钱豹,华美、矫健、敏捷,就像阿史那奥古孜给他的感觉。
而吐骨逻完全不同,宽阔的额头和庞大健壮的身躯,古铜色的皮肤肌肉饱满,一双褐色的眼睛藏在高高的眉骨下,满头辫子不羁地随着步伐摆动。
他第一次见到吐骨逻时,就知道这个人有手刃亲父的野心。
吐骨逻的兽性,全靠一张脆弱的人皮绷着。
“王子,正适合当这回纥的可汗。”
“哈哈哈哈!”
吐骨逻爆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大掌一拍,将桌上的器皿都震得跳起来几寸,又落下去。
赵叔元扶着酒杯,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二人行酒至深夜,方才各自回了营帐,赵叔元仍旧不太习惯关外的寒冷,即使裹着厚毛毯,还是选择了和衣而眠。
喝了酒难免更容易入睡,半梦半醒间,他却突然感受到一丝冷风,像是从哪片帐子的底下吹进来的。
赵叔元面朝里睡,猛地睁开了双眼,一只手悄悄地从被子底下摸进枕头下,握住了尖刀的刀柄。
踩在编织物上,再轻的脚步也会出细微的摩擦声,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更是如静室里落下一根针,分明地传入耳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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