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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颗粉红色的炮弹,眨眼间将那人撞回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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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听玉头晕眼花地被扑倒在后座,他努力眨眨眼,将疯狂旋转的视野调整过来。
“你怎么不在里面?你去哪里了?”
男孩压在他身上,扯着他的衣领大吼大叫,“你为什么不说话?梁听玉,你没被炸死不知道说一声吗?啊?”
虞夏捧住他的脸晃来晃去,随后再次扯住他的衣领。
他像一头发了疯的小兽,眸子里早已染上血色。
梁听玉喘不上一口气,只能艰难地抽出左手,碰了碰男孩的脸颊。
刚才还机关枪似的男孩突然安静下来,大颗滚烫的泪珠直直地掉在他的胸口。
衬衫已经报废了,扣子不知道飞去了哪里,泪珠就顺着他的胸膛乱淌,一部分汇聚在锁骨处,另一部分游走向了腹部。
“好啦,不哭不哭。”
梁听玉温声哄着,手指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
虞夏的眼泪止住,眸子里带着水光看向毫发未伤的男人。
他像个被抛弃的小孩,眉宇间露出无尽的哀伤和无望。
下一秒,他环住enigma的脖子,放声大哭。
无数滚烫的溪流就这样在身体上流窜,梁听玉用力地抚过男孩的头,一直游走到背脊。
温热的身体伏在他胸口,潮湿、闷热,像热带的雨林。
车外部有安保人员上前查看情况,他冲人摆摆手,鞋尖一勾将车门带上。
不知过了多久,男孩终于吸着鼻子从他身上爬起来,白净的脸蛋因为情绪激动而发了红,发丝被泪水胡乱粘在了脸上。
羞耻心后知后觉地爬进虞夏的脑子,他意识到两人还在分手环节,飞快地擦一擦脸颊,低着头小声抽泣。
“不哭啦。”
梁听玉抽了几张纸巾帮他擦掉眼泪,触碰到对方的皮肤时,他发觉男孩的身体依旧在细微却快速地颤抖着。
“你是来找我的吗?”
他问。
虞夏的眼睛像是被水洗过似的,焕发出雨后树叶那样新鲜浓艳的绿色。
他重新抹了一下眼睛,“没有。”
“那你是、是路过?”
“我……我来找你的头,我能拿去换钱。”
虞夏气呼呼地,“换我的三千万,不、六千万,你的头在黑市值六千万。”
难道他们当初谈的三千万是……梁听玉眼皮跳了一下,随后又被自己高昂的身价震惊。
“所以你这次损失了六千万,对吗?”
他用纸巾的一角吸掉了男孩眼尾挂着的泪珠,“不好意思。”
“谁说我要那六千万了?”
虞夏又扭过头嚷了一声。
他被自己的无厘头卡了一下,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不时波动出一丝水光。
他小声嘟哝着,“烦死了,讨厌你。”
梁听玉望着他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早已柔软得像一片羽毛。
他小心地揽住男孩的肩让他靠过来,“不哭啦,不然一会儿缺水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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