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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这样曲宁也没喝下去多少,喝了小半碗后就收了口。
路以南服侍着曲宁睡下,看着曲宁那无精打采的模样,心中就跟一脚踩空了一样,乱糟糟的没个着落。
尤其是看到曲宁晚上就吃那么一点东西,心里就更是烦乱。
生病最耗根本,吃这么一点东西顶什么用。
叹了口气,把碗收了起来,随意做了点东西吃了后,便守在曲宁身边坐了下来。
半夜的时候,曲宁发起烧来,路以南刚开始还没发现,只是坐在床边打着盹。
等到他听到曲宁梦呓的时候,曲宁已经烧的神志不清了。
“娘,孩儿好难受,娘,娘……”
路以南一摸曲宁的额头,烫的吓人。
这样烧下去,人都要烧坏了。
赶忙从戒指中取出一盆冰块来,将帕子放在冰水中浸透。
冰凉的帕子放在额头上,没一会儿功夫就变得温温热热的,路以南将手往衣服里一伸,内里的肌肤滚烫滚烫的,但是却没有多少粘腻感,也就是说现在曲宁一点汗都没出。
这是干烧啊!
这下子路以南可慌神了,猛然想起自己戒指里还有几罐烈酒,急忙取出一罐,把曲宁的衣服扒下来,在身上,腋下不断用烈酒擦拭着。
看着曲宁烧的起皮的嘴唇,又熬了一碗姜糖水,用个小勺子一点点的往嘴里送,昏迷中的曲宁很反感这股辛辣的姜味,不断扭着头躲开,路以南只得不断轻声哄着,才勉强把这碗姜水喂了进去。
忙活了半夜,曲宁的温度终于降了一点,路以南只觉得浑身虚脱了一般,刚想靠着床边眯一会儿,谁知才刚坐下,曲宁就蹭上来了,两只手紧紧揽住路以南的腰,脑袋还使劲朝着路以南的怀里钻去。
一边钻着还一边喃喃说着一些‘娘,孩儿好难受’之类的话。
路以南只觉得怀里抱着个火炉一般,却不忍心推开,曲宁好像被耳边的心跳声安慰了一般,渐渐的,神色平静了下来,只是路以南一旦露出想离开的意思或者稍微动一下,立刻就会被抱的更紧。
没奈何,路以南只能半抱着曲宁坐了一夜。
第二天曲宁醒来的时候,路以南还在床边半歪着,脑袋斜靠着床柱,双手却是将他搂的死紧。
曲宁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上半身几乎被那人全部抱住,如此大好机会曲宁自然是不会多做挣扎。
这人的怀抱极其温暖,曲宁又朝里蹭了蹭,侧着头看了一会儿路以南的睡脸,熬了一宿的路以南看起来有点邋遢,下巴上一层淡青色的胡渣,眼圈下面有点发黑,看了半天,曲宁便试着想从路以南的怀里伸出手来摸一下那红润的唇,他还记得那里的柔软,不料他的动作却让路以南下意识的抱的更紧,看到路以南的眼皮动了下,曲宁马上停止了动作,迅速合上眼皮---装睡。
被捉包过一次的曲宁现在变得极富警惕性。
‘慈母抱子图’-----这是路以南看到两人的睡姿后,反射性蹦出的第一个念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人的思维抽风抽的是相当严重了。
装睡装到最后成了真睡,曲宁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外面的雨还在淅沥沥的下着,路以南拿着个小石磨在那里转着,时不时的往里添一勺水,放一把豆子。
看到曲宁醒来,急忙放下手中的活,“怎么样了,这会儿还难受么?”
曲宁懒懒的摇摇头道:“好多了,就是身子有点发酸。”
说着,低头看了一眼。
接着又抬起头,试探着问道:“我身上的衣服怎么换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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