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砚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覆了过来,将他的手握进了掌心,有些粗粝的触感擦过手背。
心猛地跳了一下,齐霁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周砚低哑的声音在黑暗里蔓延开来,格外的好听磁性:“别乱动也别挣开,怕你做噩梦,睡吧。”
脑袋空白了一瞬,想说的话全部忘记,连同今晚本来想要聊开的话题。
周砚的话像有魔力,齐霁不由自主闭上眼睛。
心跳什么时候平息的尚未可知,只感觉朦朦胧胧间,他沉入了梦乡。
再然后,他又做了那个梦,惨白的灯光照亮森冷的走廊,消毒水的气味无孔不入的钻进鼻腔,白布遮住青色的面孔……
杂乱间,就在他喘不上气来之际,隐约听到一道低低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在呼唤他:“齐霁,齐霁……”
齐霁猛地睁开眼,呼吸急促,模糊的视线里,一张脸出现在暖黄的灯光里:“又做噩梦了吗?”
是周砚。
惊惧的心好似在一瞬间安稳下来,齐霁长长吐出一口气,缓缓平复下来:“我没事……”
周砚攥着他发冷的手,又轻抚他后背:“怕做噩梦就先别睡了,可以随便聊点什么。”
齐霁低低应了一声:“嗯。”
见他状态差不多恢复正常,周砚收回手躺下来,只一只手仍旧攥着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摩挲着,以作安抚。
齐霁也盯着天花板平躺下来,试图驱散脑海里残存的画面。
安静片刻,周砚出声,问出了很久就想问的那个问题:“为什么害怕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天气里,发生过什么样的事?”
据他了解,人如果极度厌恶或者惧怕某一天或某一段时间,一定是因为这一天或这一段时间发生过极其不好的事情,造成了连他本人都没意识到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比如每年林婉的忌日前后,他都会持续情绪低落。
齐霁的身上,应该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尘封在心底好些年的过去,还从来没对谁讲过,此时此刻,氤氲在这片暖黄的灯光里,齐霁却头一次破天荒的生出了倾诉的欲望。
片刻,他窝在温暖的被子里,终于开口:“我十三岁的时候,我爸出了车祸,那天就是这样一个电闪雷鸣的天气。”
“接到医院的电话,我妈带着我冒着暴雨赶到医院,却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裹挟着潮湿水汽的医院,头顶长廊的灯惨白一片,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到让人难以呼吸,他和怀瑾失魂落魄的站在死寂的手术室门口,看到盖着白布被推出来的齐偃。
白布下的脸一片青色,早已没了呼吸。
那时窗外是煞白的闪电,耳边是隆隆的雷声,他的心像是被生生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裂口,雨夜的风呼呼的刮进来,刮得一颗心千疮百孔。
彼时十三岁的他还什么都不懂,却已经知道何为肝肠寸断。
此后数十年,那天的场景就像是刻在他脑海,平日里相安无事,只在电闪雷鸣的雨夜跳出来,一遍遍在梦里重演。
回忆里的冷意和痛意好像又席卷而来,齐霁的身体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后来,雷雨天我就总是梦到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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