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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迟疑时分,房门从里面被打了开来。
一个长相甜美俏丽的女护士掩着嘴走了出来,她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散去,一见到郑楚滨站在门口,竟吓得退后了两步。
“二,二公子,您来了。”
女护士有些惶恐,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郑楚滨知道自己不苟言笑的脸孔会令人感到紧张。
他特意站在门口,朝着病房里扫了一圈,果然那些刚才还有说有笑的男男女女立马变得拘束起来,一个两个匆匆从病床边散开,排成一排站在沙发边,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郑楚滨忽然觉得,自己怎么有种把人捉奸在床的错觉。
☆、拍马屁
与病房里其他人的诚惶诚恐不同,病床上的那一位显然兴致高昂。
他有着一张与郑楚滨不太相似的脸孔。
但看得出来,这个人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眉目端正气宇轩昂。
虽然年岁已大,脸上有了一些皱纹,但因为保养得当,很难让人看出他的真实年龄。
他转头看了郑楚滨一眼,开玩笑般地露出责怪的表情:“又是你,每天都打扰我休息,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总是撞进来。
大小子就没你这么没眼力。”
郑楚滨扫了一眼屋里的男女,用目光示意他们先行离开。
这几人都是顶层的护理人员,其中一个看起来是个领头的。
他接到郑楚滨的“命令”
后犹豫了一下,忍不住朝床上躺着的男人看了一眼。
“行了行了,你们先出去吧。
我儿子来了,我的好日子可算是到头了。”
大家同时松了一口气,话也不敢多说,鱼贯着出了病房。
郑楚滨得了父亲的调侃也不恼,径直走过去替他把靠枕扶好,压低声音道:“您年纪大了,平时还是多休息得好。”
“臭小子,你爹我都一只脚快进棺材的人了,还要得你的教训不成?我整天待在这鬼地方,想出去,你们不许。
想让你们来吧,一个两个又忙得跟什么似的。
我真是不明白了,你们整天都在忙什么?这世界和平都这么多年了,按理说也不该有什么事好忙的了。”
郑楚滨心想,就算世界不太平,也用不着他去管。
但他没有反驳父亲的话。
父亲病了这几年,脾气是越来越像个孩子了,喜欢热闹,喜欢别人围着他转。
年轻的时候他也曾是个果断冷静的人。
那一年打越南,他作为先头部队去边境线上侦察,一个人只带了十几号人,在敌人营房前面几十米的壕沟里埋伏了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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