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
“此乃描述迎春花的一首诗,既然你本名大花,又是姐姐,今日少爷就给你取个名字,叫弱绿,好不好?”
潘厚仁面带微笑,只不过这种笑容在小姑娘眼中有些别样的意味,然而卖身契都已经在潘厚仁怀中,她也只能一咬牙,点头,“奴婢喜欢,从今天起奴婢就叫弱绿了,还请少爷给妹妹也取个名字罢!”
虽说弱绿真是没读过书,但凭感觉也知道弱绿这个名字,比起大花来,怕是要高雅千百倍,自然也就不愿意妹妹还顶着“二花”
这样难听的名字。
“也罢,初一做了,十五总是要做的,待本少爷想想…”
潘厚仁微微沉吟,便道:“弱绿你是迎春花,那你们可知道,还有种花,跟迎春花很像,差不多同时盛放,却是常被人误会为迎春花的一种花,叫啥?”
潘厚仁这个问题别说两小姑娘,就连刘婆子也是不知道。
看着三人茫然的神情,潘厚仁不由地微微摇头道:“稼轩居士曾有一词,其中提到过这种花,不仅仅是花,也是药,也罢,我给你们说说。”
潘厚仁正要开口吟诗,却不料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云母屏开,珍珠帘闭,防风吹散沉香。
离情抑郁,金镂织流黄,柏影桂枝交映,从容起,弄水银塘,连翘首,惊过半夏,凉透薄荷裳。
一钩藤上月,寻常山夜,梦宿沙场。
早已轻粉黛,独活空房。
欲续断弦未得,乌头白,最苦参商。
当归也!
茱萸熟,地老菊花荒。”
声音袅袅,由远及近,潘厚仁转头一瞧,正是安秀秀。
“秀娘!
没想到你竟然…”
潘厚仁脸上的惊讶无法掩饰,安秀秀却是跨进牙行,抬手轻捋耳际,“竟然什么?我去潘府找你,却说你来牙行找丫鬟了,就过来瞧瞧。”
安秀秀说话间眼神扫过两丫头,随后才点头道:“还行,是两根好苗子,收下吧!”
“且慢,且慢!”
潘厚仁连连摆手,“这事儿怎么成你来定了?”
“不该么?师傅可是说过…”
安秀秀话头一起,才想起还有外人在,连忙一步靠近潘厚仁,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我要负责照看你!”
从安秀秀身上散发出的幽幽香味让潘厚仁抽了抽鼻子,又抬手揉了揉鼻头,这才道:“也罢,既然秀娘你都已经猜到是连翘,那就给二花取个名字罢!”
“这有何难呢。
连翘有翅,如蝶双飞,其色明黄,依我看,就叫黄翼吧!”
“黄翼?不成不成!”
潘厚仁连忙反对,心中暗道:“这个名字虽说贴切,但真是用不得!”
一想到如果用这名字,今后可能天天就听见:黄翼,去给少爷泡茶;黄翼,去给少爷穿衣洗脸…潘厚仁觉得自己蛋都疼了。
“罢了罢了,被你一打扰,神马诗情画意都没有了,二花你今后就叫莲巧吧,莲花高洁,心灵手巧,也取连翘的谐音,就这样了!”
潘厚仁一抹脑门,尽是冷汗,全都是被安秀秀取的那破名字给吓的。
两个丫鬟儿到手,安秀秀也不让潘厚仁签单,直接掏银子给刘婆子了账,随后就要潘厚仁直接去春兰阁。
“不好吧,我才挑两个可心丫鬟儿,你就要收到春兰阁去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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