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一转头,另外一幕更加惊悚的画面出现了。
梁悦的身高不矮,站在我的身后,身体紧贴着我,我一转头刚好就到她的脸出现在眼前。
我下意识地往后一躲,手电也照了过去。
梁悦刚刚和我出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经过这么一会工夫,竟然变得和三叔一个样子了。
脸色变得很难,身体原本绷着的神经,像是霎时间松弛下来,起来跟一具行尸走肉一样。
特别是那双眼睛,原本充满了活力,美目顾盼,柔波四溢,现在也变得黯淡无神,跟死鱼的眼珠没什么两样。
“梁悦,你别吓我”
我傻站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好的两个人,转眼间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我还幻想着一种可能,是他们在吓唬我。
尽管我知道这种可能性简直是微乎其微。
那心得有多大,才能在这个地方开玩笑
梁悦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眼睛直勾勾着远处的黑暗。
身体也同三叔一样,朝着远处僵硬地行进着。
紧接着,那两具站立的尸体,也动作起来,走在梁悦的身后。
四个人排成了一列纵队,在笛声的接引下,僵硬地行进着。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对此是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如果说在进来之前,曾经预想过各种危险和困难,可是这里发生的一切,还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也完全不在我的掌控范围之下了。
到三叔和梁悦走出了一段距离,我来不及再想其他,急忙脚步加快了几步,也跟在了那队列的后面。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就剩下了我一个脑子清醒的人。
我当然不能放弃他们,我想跟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跟过去,会不会找到那诡异的笛声的源头
我也学着他们,两条腿僵硬地往前挪动着。
以这个姿势,走了几步,我就感觉到膝盖发酸,两条腿也很难受,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眼睛在适应了地下的黑暗之后,为了不引起注意,我熄灭了手电筒,忍着身体的不适,机械地跟在队列的最后。
此时的笛声,吹奏得是一首比较舒缓悠扬的曲子,很有古韵。
但是在这种场合下,我感受到的只有阴森,没有美感。
三叔走在第一个,虽然四处依然黑暗,但是他追寻着那笛声,竟然跟能清路一样,走起来毫不迟疑。
我越来越感觉到这笛声的魔力,来这一切都是因这笛声而起。
如果能找到这笛声的源头,也许一切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我跟着队列,正往前行进着,突然感觉到身后有点不太对劲了。
我清楚地记得,我是走在队列的最后一个的,可是走着走着,却听到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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