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弋瞧了眼,正正好好五两银子。
看来丹霞宫也没有山下人传得那么穷凶极恶,有了钱谁还管来的方式不对?就问:“请问患病者何人?”
“丹霞宫宫主。”
庸弋故作深沉地摇摇头:“那这不够。”
“你平日在山下出诊才收别人十文钱,这有五两银子,够你治一村的人了!”
“十文钱的那是村民,您说的是可是宫主,哪能这样做比?”
林铛一双凤眼稍稍一眯,庸弋心下一凛,以为她要发火,正想改口,谁料林护法咬咬牙,又拿出五两银子拍在桌上:“现在够不够?”
“够了,够了。”
庸弋笑眯眯地伸出手来,将这十两银子收入囊中,“请林护法带路。”
说罢便要起身,谁想他甫一站起,林铛却抬起刀身从他腋下穿过将他钳制:“我警告你,你要是治不好我们宫主,就等着下地府花这个钱吧。”
“林护法尽管放心,我庸弋虽说不是济世名医,却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庸弋侧过头看着雁翎腰刀将要出鞘,有些紧张地吸了口气,“您与其在这儿教训我,不如尽快带路,治病救人可不容耽搁。”
护法将刀一抽,挂回腰侧,她这正要起身,却看一女侍小跑进来趴她耳边窃窃私语。
庸弋试图伸长脖子听听详细内容,被身后另一女守卫按回了椅子上。
林铛听完之后,朝两侧手下使了个眼色。
庸弋未能多问一句,便再次被绑起双手,蒙住了眼睛。
在他尚未喊出“我的银子”
前,把他的嘴也堵上了。
一天之内被人当货品似的运了两回,可想到罪魁祸首是臭名昭彰的丹霞宫,庸弋也是敢怒不敢言。
运送他的人脚步很快,不过片刻就又把他放下了。
听林铛说:“你在此好好等着,宫主稍后就回来了。”
说罢便走了。
庸弋想放设法把堵在嘴里的布吐出来,放声大喊:“等等,林护法!
等要等多久啊?”
可惜回应他的只有他自己的回音。
漆黑之中,庸弋连周围是什么样都不知道,只能感觉身下是冰凉坚硬的石面,四周是浮动的艾草香。
“喂?有人吗!
谁能回答我?”
依然无人作答。
“没人?真的没人?”
这下庸弋可算能扯破嗓子放声大喊了,“救命啊!
强抢民男了!
太不要脸啦!
还有没有王法啊!”
轻飏阁外,林护法抱着刀看着里头大喊大叫的男人,神情微妙,叫人捉摸不透,一旁的女侍见了,问:“护法,您确定这大夫能治好咱们宫主?”
人都已经绑来了,她还能说不行吗?林铛命人把门关上,淡然道:“这个大夫拿了我们丹霞宫的钱,治的好要治,治不好更得治。
走吧,我们先去后山谷,请宫主回来!”
“是!”
后山谷处云雾缭绕,梯田环拥,开春以后,漫山遍野都瞧着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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