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婆子又吃酒去了啊!”
迎面撞上一个小厮,笑着与她打招呼。
宋婆子拎着酒壶,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喝就喝了!
一壶酒能耽误什么事!”
说完,也不理那人什么反应,摇摇晃晃地朝着屋子走去。
“那贼斯竟然吞了我十两银子!
明个办完事,我定要,嗝!
定要再找他要个二十两回来!”
宋婆子嘟囔着,抬脚往屋子里走去,“这货色,少说不得千百两?”
“哎?那小美人呢?”
宋婆子揉了揉眼,迷蒙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哦,给我绑去床上了,嘿嘿!”
反应过来,又拎着酒壶摇晃着往里屋走,“小美人,让我好好瞧瞧我的二十两银子!”
下一刻,惊叫声响起:“人呢!”
酒壶碎了一地,壶里的酒水也撒了一地,脚下的一地狼藉,与宋婆子眼前的一地狼藉相得益彰,和谐极了。
捂着晕的脑袋,宋婆子颤抖着声音往屋外跌跌撞撞地走去,“快,快来人啊!”
别院东厢房
趁着宋婆子回去,守卫松懈之时,温洛月趁着夜色,身着粗布衣在月光下迅穿梭在各屋子之间。
直到来到一处极尽奢华,守卫极松的地方,温洛月趁人不注意悄悄溜了进去。
进去之后,温洛月才算是知道,为什么这间屋子外面看着如此富丽堂皇,可却只有极少数的守卫在门口了。
里面,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被折磨得眼里黯淡无光的女子。
那些女子有的衣不蔽体那神态显然已经痴傻,有的瑟缩在角落浑身抖,还有的庆幸些的,分散在屋子各处做着洒扫的活计。
看见她进来,那些女子也并不惊讶,只淡淡看了温洛月一眼,就又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仿佛是没有了灵魂的机器人,温洛月脑海里瞬间闪过这样一个念头来。
“这里是哪里?”
温洛月顾不得其他,揪着其中一个离得最近的女子问道。
“彭府东郊别院。”
那女子眼神空洞得回了一句,无神得扫了她一眼后,眼里闪过一阵惊艳,而后又不耐烦道:“你最好别想着逃,安分一点待着,别连累我们。”
彭府,别院,东郊。
这几个词连在一起,温洛月总算是理清楚她现在是什么处境了。
她是被彭夫人家里的抓过来的,不是彭教头,就是他俩不成器的儿子。
听他们那口气,应该是那个彭少爷——彭怡康。
之前银芽闭口不提她之前经历的事,她也就没再提,甚至是想着,就这么把事揭过,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可银芽的眼里总透着一股不甘,她看着没说什么,心里却不解。
她一个孤女,就算遭受了那样的事,可又有什么本事去与彭府抗衡,讨回公道?
更别说,他们将军府不会为了区区一个银芽去与彭府作对了。
就算作对,彭府的后面也是有靠山在的,很难保证不会牵连到将军府上下。
她至少还留有一条命在,被她救下了,对她而言,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她当时,只道是,银芽命运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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