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心绪复杂,看着宫人离开,深吸一口气。
他素体虚弱,不宜动气,这才是大婚的第二天,他的心情起起落落,还丢失了爹爹的玉佩,心中郁结难舒,真不知这样的日子还可以坚持多久。
最难的是司马清压根不信他身子不适,甚至还觉得他矫情,他料到了,却还是忍不住难过。
不多久,太医匆匆而来,对晋临帝跪拜行礼后,起身向谢渊伸出手,“太子妃殿下,请把手递给老臣。”
“嗯。”
谢渊将左手放置太医掌心。
半晌后,太医收回手,轻抚须髯道:“启禀陛下,太子妃体虚气弱,心结难舒,恐有早衰之兆啊。”
晋临帝大惊,连忙追问:“那该如何治疗?”
太医犹豫了一瞬,斟酌道:“若是静心调养,好生伺候,许还能有所好转。”
晋临帝闻言瞪了司马清一眼:“你到底做了什么?这才成婚一日,渊儿的身体就差了这么多!”
“陛下,与太子殿下无关,是我……自己……”
谢渊试图替司马清辩解,司马清却不领情,怒道:“谁要你假惺惺,你就会装可怜。
你自己和父皇说,我亏待你了吗?总是一副病秧秧的模样,真是晦气。”
此话一出,晋临帝想起了那抹虚弱的身影,瞬间怒火攻心。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什么叫病殃殃的晦气!
你简直不可理喻!
给朕跪在这,朕不许你起来就一直跪着。”
晋临帝拂袖而去,司马清将所有的不快都算在谢渊头上。
“现在你满意了吧。”
司马清冷笑道:“父皇因为你对我大加斥责,还罚我跪在这里。”
“我没有……”
谢渊想这样说,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化作一声哀叹。
御医见他这般忧虑,劝道:“太子妃不宜忧思过虑,还是回去休息吧。”
司马清瞥了他一眼,“滚!
都是些陪着他开锣唱戏的狗奴才,本宫见了就恶心。”
他这话表面是骂御医,实则是在说谢渊装病。
谢渊不明白他为何一口咬定自己是装的,也根本无从解释。
只是默默的陪着司马清。
司马清一直跪着,直到夜幕降临,谢渊始终在一旁陪着他,就和小时候晋临帝罚他跪时一样。
可如今谢渊身体不适,已然站不住,他咬牙坚持,额上渗出汗珠。
“别再勉强自己了。”
司马清皱眉,“父皇都走了,也不知演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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