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安见他一脸怒意的模样,淡淡道:“朝堂上能说话的都是男人,你说他们为何这么主张。”
不过是不能感同身受罢了,家暴的又不是他们。
“律法应当是公正的,若这次留情,那下一次是不是也要如此。”
所以说那些迂腐的官员,也不一定全都是错。
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
高子赞听沈遇安这么说,咬牙切齿道:“可这个案件,那张三简直是畜生,他该死。”
沈遇安见他这么生气,一直沉闷的心情反倒是好了些许。
“遇安,你怎么这么淡定,我不信你看不出来那张三是个什么样的畜生。”
这些时日,高子赞也知晓,沈遇安那两次考了第一可不是沽名钓誉之辈,是有真正本事的人。
学识比之,在他之上。
不过,高子赞看着沈遇安稚嫩的脸,可能这孩子还未开窍,看不懂那隐晦的说辞?
正当高子赞在想怎么和沈遇安说那张三行畜生之事,沈遇安抬头。
“子赞兄,若想扫平天下间不平之事,非得站在高处才行。”
此时他们二人连秀才功名都没有,说一千道一万,也是无用之功。
“子赞兄,可要与我一起站在那高处,为弱势的百姓出声。”
沈遇安转身,定定看向高子赞。
既然律法不可违,那便改变律法。
至少在沈遇安看来,那张三该死,陈氏不该被打了三十大板还贬为贱籍。
高子赞上前一步,在沈遇安身侧站定,神色郑重。
两人一同看向那泛着朝霞美丽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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