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老大开着车准时到达候机楼,等待阮总落地,由于阮成杰没有告诉他是哪个航班,他只能百无聊赖地在车上等。
半个小时后他接到电话,阮成杰告诉他已经取好车,让他在出口等,并嘱咐他不用自己开车。
现在机场对VIP客户都有免费代泊车的服务,而就他们两个人,确实不需要开两辆车,所以边以秋并没有多想,关上车门就朝出口走了过去。
阮成杰开的是那辆黑色慕尚,边以秋拉开副驾驶坐进去,阮成杰立刻倾过身来,与他鼻息相抵。
边老大以为阮总是要热情地给他一个吻,然而阮总只是温柔体贴地替他系上了安全带,然后在他耳边说:“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车子稳稳拐上机场路,往前匀速前进,边以秋心里想的是反正今天晚上的主要目的是把这人办了,至于在哪儿办,他无所谓。
目的地离机场不远,两个人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已经到了。
边以秋下车才知道是个红酒庄园,当然不是国外那种产地庄园,这里只是一个做进口贸易的酒庄,里面有专门储藏各种名酒的低温酒窖,酒品展厅,品酒室以及洽谈室。
装修雅致,品味不俗,而且已经有不小的规模。
他心里隐隐有些犯嘀咕,自己明明说过不喜欢喝红酒,为什么阮成杰会专程带他来这个酒庄?
仿佛是看穿了他的疑虑,阮成杰说:“我这次在澳门最大的收获,是从一个意大利人手里赢了两瓶法国名师酿造的限量版典藏,知道你不喜欢红酒,但我依然迫不及待地想跟你分享。
边老大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面对阮成杰温润的笑颜,深情的眼神,边以秋自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不就是喝两杯红酒么,就当为今天晚上的激情助兴了。
于是他笑了笑,说:“当然。”
阮成杰带他走进品酒室,边以秋出于“职业病”
,习惯性地扫描了一遍室内的装潢和摆设,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镶嵌在墙体之中的巨大酒柜,不规则陈列的各式美酒,明亮的水晶吊灯,颇具现代感的抽象挂画,原木矮几,布艺沙发,醒酒器,以及敞口瓷瓶里绽放的白色马蹄莲,无一不是精雕细琢,力求完美。
甚至连阮成杰倒酒的动作都优雅得像一幅画,水晶杯里猩红酒液挂杯缓慢滑落,速度和密度都相当漂亮,黏稠质感在杯壁上呈现出紫玛瑙般让人迷醉的诱人色泽——边以秋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然而是哪里有些不对?边以秋一面琢磨,一面接过酒杯。
阮成杰温热的气息吹在他耳畔,撩得他某些地方一荡,瞬间忘了前一刻在想什么。
“Cheers.”
边以秋后颈簌簌的发痒,他觉得这应该是一个来自于精虫爬升的信号。
于是他像喝可乐一样把酒倒进了喉咙,扭头要去揽阮成杰的脖子,来一个带着红酒味道的法式深吻。
阮成杰嘴角挂着笑,不着痕迹地向后退。
边以秋像个真正的流氓那样扑上去,砰一声带歪了原木矮几,倒好的另一杯红酒应声落地,碎片飞溅,酒香四溢。
边老大这股劲儿直接把衣冠楚楚的阮总按在了地毯上。
阮成杰有几秒钟的吃惊,挣扎了一下随即笑起来。
“喂,换个地方啊。”
边以秋磨了磨牙,邪气十足地扬起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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