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说,确实是她不对。
自己的男朋友,不管多强大,受伤了,也是需要安慰的。
何况,贺宴已经向她表达过,感受不到她对他的爱。
江沅自我反思了一下,她的情感不能够再像以往那般内敛含蓄。
她问贺宴:“你哪里受伤了?”
“这里。”
贺宴右手在身上比划了一圈,按在了自己的心口。
江沅干脆利落地扒开了贺宴前襟,虽然穿着古装,但她不是古时候的闺阁女子,放在现代,扒自己男朋友上衣真不是什么孟浪的举动。
但,贺宴衣服下的胸膛光滑白皙,胸肌饱满而有弹性,一点伤口也没有。
她看向他,表情冷漠,“……”
贺宴握住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温热的肌肤与江沅的掌心相触,“我受得是内伤,需要你亲亲才能好。”
这下江沅是确定了,贺宴受伤是真受伤,耍流氓也是真耍流氓。
她反手向后指指,“对不起,我没有在凶杀案现场亲别人的习惯。”
“这个好办。”
话音刚落,两人便瞬间移动到了姜府的厨房。
欲雪从手机里抬起头,不满地看了一眼打扰她看动画片的人。
贺宴更幽怨,极为不满地回视了她一眼。
根据他对江沅的了解,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况下,她是不可能主动亲他的。
即使欲雪严格意义上不算是个人。
江沅拍拍贺宴的后背,推开了他的拥抱,还能够使用术法,说明这伤也不算严重。
贺宴脚步轻微摇晃了一下,又不动声色地稳住了。
他坐到了离他最近的椅子上,手肘压住了桌子借力。
男人受伤不能死撑,死撑会制造误会,吃力不讨好。
反倒不如坦诚,趁着受伤,还能讨点好处。
但是,受伤太严重的话,若是和盘托出,却只会徒惹担心,无多大益处。
是以,贺宴,只说了一半实话。
他受伤了,而且很严重。
贺宴垂下的眼中,满是冷意。
神界之主打伤了他,他也没让他讨到好处,——贺宴打得他身死。
神界从今日起,有没有主不好说,但就算有主,也不会再是原本的主。
妖界不可说,为何让六界的人如此忌惮,从来不是空穴来风。
但神界的人,上天太过钟爱,出生便为神,永生不死。
即便是贺宴打碎了原神界之主——徊时的身体,但他的魂魄是不会破散的。
可那又怎样,贺宴咽下了口中的血腥之气,没了神躯,徊时再无待在神界的资格。
而且,在贺宴的有心算计之下,徊时的那一抹魂魄已经被引进了此次六界神探大赛的案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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