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自己快点死,死了就可以解脱,到那一刻,她相信自己会像孟饶一样,发出真心的笑声。
耳边有脚步声响起,张亦可突然想到这间屋子内还有别的人存在。
电光火石间,张亦可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在这里生活,应该不止一个人被要求过执行回收行动。
那些还没过两个月的小婴儿,不被允许出门的小孩子,有多少是被回收的呢?
回收他们的时候,也是和今天回收自己一样的过程吗?
如果是这样不假,那些执行回收行动的人,在死亡的时候,会认为当初执行过的回收行动,也是她们的痛苦回忆吗?
还是会觉得,这一阶段的工作暂时结束,所以解脱呢?
“张静敏,任意。”
张亦可很好奇,她试着叫出屋内两人的名字,也真的成功,虽然声音含混不清,但足够她们知道张亦可是在叫她们。
然后,张亦可问:“你们会因为今天杀了我而痛苦吗?”
话音落下,张亦可感觉到回收过程趋向结束。
她放声大笑起来,然后归于平静,再无声息。
与此同时,天光微亮。
房间内的另外两个人,表情恐惧非常。
她们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
“你们会因为今天杀了我而痛苦吗?”
耳边回荡着女孩的笑声,经久不息。
诅咒
凌晨四点钟,大雪纷飞。
地面很快就铺上厚厚一层洁白,月光打在上面,天地间映动着非同一般的明亮色彩。
一扇门被推开,两个女人结伴而出。
她们把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看不清脸庞,并肩佝偻站立,行走间坎坷非常,脚步跌跌撞撞,身后留下一串蜿蜒而杂乱的脚印。
忽然,她们停下,弯下腰用手捧了一把雪,团成小小一个雪球,放在地上朝前滚动。
等到雪球变成足球大小,其中一人停下,转而去寻找树枝。
另一人继续滚了一会儿才停下,把另外那个雪球搬过来放在上面。
捡回来的树枝被做成手臂安在上面,一长一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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