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心不在焉地答应着,一手托着大碗羊肉羹,另一手抓着只咬去半边的胡饼,大抵是在外边玩了一整天饿得很了,吃得如风卷残云般利落。
李张氏心疼儿子,不断地在旁边温言相劝:“慢点,慢点,别噎着,锅里多着呢!”
“带队的叫孙安祖,是我一个老相识。
我想你年龄也大了,该出去见见市面!”
李懋狠了狠心,低着头大声道。
“好啊,我还没见过大商队什么样子呢!”
李旭放下碗,爽快地回答。
突然,他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瞪大眼睛,喃喃地叫:“爹,您,您是说……”
“爹年龄大了,想让你替我跑塞外!”
李懋不敢看儿子的双眼,尽量用平缓的语调,把自己的意思重复了一遍。
“我,我策论是学堂里最好的。
我,我能默写整本论语!
我……旭手中的半块胡饼掉到了地上。
昨天这个时候,父亲还在和自己讨论是考明经还是考进士,到了今天,就变成了替他出塞行商。
在李旭的梦想里,有过考取进士立于朝堂,也有过持槊上马称雄疆场,平素梦想最多的则是穿一身户槽的官衣,在上谷郡的县学边上买所大宅子,把自己的父母都接进去,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还能让赵二当家,杨老秃子这些场面人物俯首帖耳。
所有少年的梦里,唯独没有像父亲一样作个商人,每年塞外中原地跑,日晒雨淋也落不了几个钱,还要受官府差人、族中长者和地痞流氓的欺负。
而且一旦从了商,按大隋朝惯例,他就等于自动放弃了良家子弟的身份,永远不可能再参加科举。
“爹,爹这,这也是没办法!”
老李懋无颜面对儿子得目光,躲闪着解释。
李旭看着父亲,永远不肯相信这个答案。
家中虽然穷困,但比起乡邻中的赤贫人家,还能算得上富裕。
读县学不需要给先生礼金,平时官府还为学子们提供一日两餐。
尽管那饭菜里鲜有油腥,如果不是需要帮着母亲料理家务,自己几乎可以赖在学堂里,每月只回家吃一次饭……
李张氏默默无言,转过身子,不住地擦泪。
儿子不是不懂事,正因为他太懂事了,做父母替他做出如此大的决定时才分外艰难。
如果没有这该死的高丽,如果皇帝老爷不老想着四夷宾服……都是她管不了的事,如今,她能做主的,只有自己的儿子。
“家里不是没钱供你!
要打仗了,上谷郡一抽一,所有良家子弟自备铠甲兵器从军。
爹想让你借着行商的理由出塞避一避,等后年大军开拔了再回来照顾你娘!”
李懋耐不住心中压力,终于决定实话实说。
虽然逼着儿子当逃兵不是什么光彩的举动,比起让儿子误会自己为了省钱而葬送他的前程,这个理由多少能让人透过口气来。
“我不去塞外,当兵就当兵,功名但在马上取……李旭听父亲说出真实原因,心里一块石头当即落地,满不在乎地说道。
“啪!”
腮边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打断了他的话。
素来和睦的父亲站了起来,批手抽了他一记耳光。
刹那间,李懋被风霜和日子划得满是皱纹的老脸涨成了青黑色,竖起眼睛,大声骂道:“闭嘴,功名但在马上取。
你瞪大眼睛瞅瞅,同乡数百户,那家有人活着取过功名回来!
开皇十八年东征,去了三十万,死了二十九万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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