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有一顶精致暗色软轿由四个精壮男子齐抬而来,悄然没入江鹤楼后院侧门深巷中,轿子朝前倾斜,有侍女低头挑起轿帘,四个男子同时垂首面地,不敢抬头。
软轿前端一陷,从轿中走出一抹俏丽身影,背负长琴,朝着巷口位置微微一滞,稍后略蹙纤眉,转瞬入了那后院之中。
巷口,有一道修长暗影立在那儿,此人似乎落过水一般,浑身湿答答,每走一步,青石铺成的地面上都会留下一行深色脚印,她一袭白衣,白色发带束着头发,宽大袖袍,衣带长垂,脸孔隐没在高墙的影子中,依稀能见到一双黑白分明的瞳孔。
在那负琴女子下轿那一刻,此人身形稍稍一呆,不可思议地与她对望。
那女子仿佛不愿多理会,便顾自进入院中,余下这白衣潦倒女子一人巷口孤立。
她竟能看见我?
负琴女子进了楼不多时,便听里面歌舞笙箫,鼓乐骤起,江鹤楼的灯火将整个吴郡东南边的天空点亮了许多。
丝竹声、金锣声、大鼓声,声声入耳。
但却唯独不闻那饶音绝冠绝天下之琴声。
江鹤楼三层结构,一楼大堂正中额外布置了一座竹台,台中竖小亭,只容一人身而已,四周坠以东海鱼鲛薄纱,使得内中景象朦胧而神秘。
饶音绝还未来,众客皆在等候。
大堂之内竹台之前摆放了满满当当的方桌圆桌,与楼外的熙攘不同,楼内诸人皆有位置,且皆从容,此乃发放门牌之用意,为的便是让这些识音之人能够安静祥和地享受美妙琴声。
江鹤楼主干事的江妈妈眼光锐利,于那人一脚踏入江鹤楼大堂之时便认出了他,绕过一桌转到了那人面前,低眉笑脸道,“周公子,特意为您留了位置,请——”
说罢便扬手一指,俨然便是二楼处一间卷帘厢房。
她口中的周公子俊眉修目,身材颀长,头戴布料纶巾,一身青蓝色布衣,腰间却悬着一只羊脂白玉,足蹬青龙锦靴,微微收敛于长袍之下,一对纤细眉毛斜扬入鬓角,一双丹凤眼里闪着锐利的精光,俊目一扫前头诸人,刚要举步前行之时却将视线定在了前方一人身上。
此人独坐一桌,眉目含俏,瓜子脸面,头戴青云冠,身穿蜀锦暗云叠襟袍,右手无聊地支颔,左手随意地转着一盏琉璃薄胚酒杯,神态闲闲。
周公子止步转而向他走去。
江妈妈见他往那方向去了,刚要开口阻止,却见二楼正中一间厢房,有人伸手卷帘而起,平静无波的沉寂眸子睨着下方的情况,若有深意地望着周公子的背影,而后朝着江妈妈轻轻摇首,复而又将那卷帘放下。
江妈妈会意,借口其它离开。
那独坐一桌的锦衣公子眼帘中望见一青蓝影子在自己桌前入座,立时道,“不好意思,这里已经被预定了,请公子到别处——”
她的话戛然而止,只因她抬头瞧了一眼面前这位不问自来的客人,若是不识得此人,她算是白白在吴郡活了一十七年。
此人便是江东赫赫有名的周郎周公瑾,江东无人不识。
而这位独占一桌的“公子”
便是江家的二小姐江姗。
周瑜拿酒过来,拔塞一闻道,“不是好酒。”
“怎样才算好酒?”
江姗一边心不在焉地说着,一边不自觉往二楼处那紧闭卷帘的厢房瞟。
她的姐姐江虞在那厢房里陪着饶音绝,等会儿便会下来与自己同坐,但周公瑾在此,姐姐定然不会过来,该怎么让周公瑾走呢?
正沉思之际,江姗忽而感觉到有一道视线穿透人群而来,她往那处瞧时,见到一个白衣女子站在朱漆梁柱之旁,黑白分明的眼睛,素净的面孔,似乎一直在人群中搜索着什么,她的衣裳半干半透,还带着水渍,头上只绑着一根发带,黑色长发披在肩头,带着江湖游侠英姿飒爽之余味。
“江二小姐?”
一双大手在自己面前晃了一下。
江姗这才回神,愣愣道,“啊?”
周瑜微笑。
自从他与如今的吴侯孙策一同领兵凯旋而归,江东父老谁人不敬重钦佩?江东的女子更是仰慕非常,亲昵地称呼自己为“周郎”
。
可这江家二小姐,怎的这么不将一个大英雄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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