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千饶有兴致的看着二人的表现,时不时让二人多吃一点,这餐他请客。
可蓝田哪里还吃得下?一想到被收起来那瓶真阳丹,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心里甚至对时千产生了杀意,不管他知不知道,他都不能留。
虽然时千的实力不弱,但经过双修,他现在已经结丹初期了,他可的不信自己连一个筑基初期修者都打不过,而且,这少年身上貌似还有不少好东西。
此时蓝田完全忘记了就在不久前,他还曾想过要与时千打好关系,也同样没有发现自己的情绪似乎越来越不好控制了。
感觉到蓝田的杀意,时千唇角向上挑了挑,手指轻轻动了动,一道波痕迅速消隐在蓝田正端起的杯子中。
见二人都已停下筷子,时千便笑着站起来,“我让张全在四楼开了一个房间,你们今日便在此歇息,过几日我们一起回宗。”
说完不顾蓝田已经铁青的脸色以及欲言又止的神态,直接让张全将二人带了上去。
街道上依然人来人往,三大世家的消失并没有给这座城市带来多大的影响,叫卖的小贩们依然洋溢着热情的笑脸,行人们各自走着自己的路,一派平和而宁静的景象。
没有谁是缺了谁不可的。
慢慢走出人群,时千踏进了一条小巷。
阴暗潮湿的小巷散发着阵阵恶臭,青石板地面已经看不出原色,斑驳的墙壁上满是苔藓,外面的阳光似乎也将这里彻底遗忘。
小巷不长,很快就走到了尽头。
一片巨大的废墟出现在眼前,或许是因为时日已久,废墟之上已长满了杂草,显得更是荒凉无比,在废墟边缘隐隐还看得到半边石狮,它一只眼睛望着天空,曾经威武的身形残缺不堪,上面被野生的藤蔓缠住,却是无比凄清。
时千停在了石狮面前,伸出脚将它踢开,露出了那块已经被压成了两半的褐色牌匾,牌匾上的字已经退色,却也能从它上面那豪气的笔锋中看出当年此处的风光。
——时府。
时千深深看了眼那块已经碎裂的牌匾,抬起头看向一个方向,“出来吧。”
他的声音平静,表情也很是平和。
“你……回来了。”
蓬头垢面的男人依旧那身打扮,破了个口子的酒壶也仍然挂在他腰间,但一个多月时间却似是将他的年华勾去了许多年,那乱蓬蓬的头发中竟是夹杂了不少银色,他的声音嘶哑,不见了当初的清朗,却是另有一番味道。
“我有事问你。”
时千没打算与这男人有更多纠葛,开门见山道。
男人举起酒壶想喝,却发现它早已空空如也,眼里闪过一道赧色,不自在的将破酒壶挂到腰间,眼神再次移到时千脸上,“问吧。”
“我体内的剑,怎么来的?”
若不是因为这个,时千决计不可能再见这个已经与他再无因果的男人。
“……”
显然没有的料到时千会问这个问题,男人神色恍惚了一下,手再次碰上了酒壶,却又突然意识到里面已经空了,将手收了回来,眼中闪过一道悔意,“这事得从两千年前说起。”
两千年前,时家原本是商业大家,与修真之事并无干系。
但有一日,时家先祖在外游商救了一个人回来,据他说他是从一处上古遗迹中出来的,为了报答时家先祖,他便传了一些修真功法给时家。
除此之外,他还留下了一柄剑,便是时千丹田内的那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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