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紫衣面面相觑,邪神怎么会与七叔拥有相同的脸呢?
紫衣微微错愕,臻首凝想了片刻,抬头问我:“你那日在白桥不是见到过青瘟的长相吗?”
我摇了摇头,那日在白桥我确实与青瘟面对面对峙过,但他周身都笼罩在青色的瘟气内,我也只能看到大概的模样,他是一个很儒雅的人,身形、气质与七叔都有几分神似。
尤其是他那种悲天悯人的哀伤,更是让我记忆深刻,因为七叔外表虽然潇洒不羁,但内心却很抑郁,用他的话说,自己活在这世上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当时对青瘟动了恻隐之心,现在想来多半也是他与七叔的感觉很像,这才不自觉的油然而生一种亲切感吧。
但现在棺材内的邪神雕像,雕刻的栩栩如生,如若青瘟魂魄仍在这冥石雕像内,必然是一个活脱脱的七叔。
七叔和青瘟会有什么关系呢?前世、今生?世上哪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不管青瘟与七叔是什么关系,他的邪脉已经被人取走,残魂也灰飞烟灭了,因为从这雕像我感受不到他的丝毫气息。
想到青瘟对我有赠卷之谊,我哀叹不已,合上棺材,默默的向棺材鞠了一躬。
世事无常,逝者已逝,惟愿安好!
紫衣轻轻的低吟,抬起头看向我时,却是泪流满面。
“紫衣,你怎么又哭了?”
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冷的很,这或许是因为她修炼的邪术有关。
其实我对女人与感情并不了解,紫衣在石楼时,杀气凛冽,如盖世女魔一般。
然而跟我在一起后,这一路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也许真如古人所言,女人的心都是水做的,是那么的柔软、感性。
紫衣扑入我怀里,哽咽道:“瘟神贵为神祗,都是如此的身不由己,紫衣又何尝不是如此,我好害怕将来有一天也不得不离开你。”
我下巴轻轻的枕着她的秀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淡淡的香气,心中百般复杂。
我又何尝想分离。
紫衣深情,若是天人两隔,她心中焦苦不已,我也要受同样的煎熬。
从喝下三生毒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再也无法分开,命运总是这么爱开玩笑,生生将我们两个人拉扯到了一起。
“吼!”
巨吼声再次传来,这一声险些没震破我的耳膜,室内的火盆子瞬间被生生震灭了大半,足见这饿鬼阴气之强。
“无伤!
我有些怕!”
紫衣抬起头看着我,小声道。
我笑了笑,“你不是女魔头吗?怎么会比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还怕呢。”
紫衣妩媚的撇了撇嘴,嗔道:“傻男人,以前紫衣孤身一人,自是不惧生死,但现在我只想珍惜每一秒,希望能陪你白头到老。”
我干咽了一口唾沫,“姑奶奶,你就别肉麻我了,再麻下去,我都迈不动步子了。”
她冲我妩媚一笑,“你也知道麻啊,人家还以为你真是块臭木头呢。”
我拉着她往祭坛的角落走去,墙壁都是密封的,但从声音听来,这里面绝对有个暗室,关闭着鸣天的饿鬼。
“紫衣,我想咱们或许能找到出去的路了。”
我仔细一想,猛然惊喜道。
紫衣眨了眨妖娆的秀目,分析道:“是啊,咱们来的时候共有两道暗室,咱们进的是左边,无意间找到了道衍的墓室。
而祭坛是封印瘟神的地方,两个地方是相通的,一个为入口,一个为出口,也就是说咱们只要找到饿鬼,就有希望出去。”
说着,她在墙上慢慢的摸索起来,希望能找到控制暗室的机关,道衍本身就是擅长奇门的神人,机关术更是了得,他既然在祭坛外设了一个密室,必然会有机关。
但失望的是,我俩在石墙上摸了个遍,也没能找到暗室的机关。
祭坛内本来就阴森,而饿鬼不断发出的恐怖诅咒,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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