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轻叱了一声,自己上手拔了金钗“叮”
得扔在一边,愠怒道:“不要了!
今日换朵珍珠绒花!”
陈妈妈看她一脸的不悦,没敢言语,赶紧去重挑绒花。
……
贺知煜担心孟云芍在雪地里冻了那么久,会不会发起热来,夜里便差人去请太医院的廖怀春过来瞧瞧。
孟云芍一再推脱,贺知煜冷着脸说,若是病了便要影响年节庆典和物品的筹备,会耽搁了侯府的规矩礼仪和人情走动,孟云芍这才没再言语。
当下廖怀春给孟云芍看过之后,说是无甚大事,但也有些寒症发作的影子,当下开了一副驱寒的汤药给孟云芍,亦说最好留宿一晚再观后效。
贺知煜赶紧差人打扫了厢房给廖大人居住。
廖怀春和贺知煜素来交好,也没推脱,便住下了。
晨起,廖怀春又给孟云芍号了一次脉,确无大碍,便补开了三天的汤药,说按时按量煎服即可,之后就提着药箱准备回去了。
贺知煜出来相送。
他一直把人送出了府,又差人备了马车和答谢物品,一一打点妥帖。
廖怀春本已上了马车,贺知煜亦转身打算离开。
廖怀春忽然掀了帘子喊住了他,又从车上下来了。
贺知煜有些奇怪,但也不敢马虎,怕有什么旁人听不得的,把廖怀春拉到了一边,才谨慎问道:“敢问廖兄,是否还有何不妥之处?但说无妨。”
廖怀春犹豫了片刻,道:“本不打算说了,也是有些没影子的事。
但你我关系亲近,我还是言语几句。”
贺知煜道:“还请廖兄赐教。”
廖怀春看了看四下无人,才谨慎道:“贵夫人不知缘何故,体质寒凉,恐怕……恐怕于子嗣上……有些难。”
贺知煜惊道:“体质寒凉,那是何故?”
廖怀春道:“有些说不好。
贵夫人体内这寒来得奇怪,我还从未见过。
许是天生如此,又许是接触过什么极寒之物,或者误食过什么寒性的药物。
这脉象奇特,倒让我一时无法说清了。”
贺知煜急切道:“可有解法?”
廖怀春摇摇头道:“凡事有因才有果,也必知因才能除果。
不知这寒从何而起,所以廖某已想不出对症之法。
今早,我也隐晦地问了贵夫人,夫人答自小体质寒,亦未接触或服食过什么药物。
我怕说了,她反而忧虑多思,也未提及发问缘由,只道是例行询问罢了。”
贺知煜有些紧张,立刻道:“万不可告知于她。”
廖怀春道:“怀春知道轻重,这事情说出来本已是逾矩。
贵夫人只是于子嗣上有些难,不过这凡事要看机缘,也未必是一定没有的,或许过上一段也能恢复。
只是你我相交多年,我知道知煜家中亦一直没有妾室,还是未雨绸缪,早做打算吧。
若是未来,贵夫人也有了,那便是两厢欢喜,最好不过了。”
贺知煜愁绪翻飞,几乎没听见廖怀春后面说了些什么,自顾自地说道:“夫人贤惠,若是得知此事,必要为我纳妾。
届时,我亦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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