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明鉴,这些东西臣女确实见过。”
事实摆在面前,否认只会火上浇油,且也无济于事。
“臣女对魏公子视若平常,但他却极为热情,时常与臣女共赏诗词。
臣女因痴迷诗词一道,也曾与他互动探讨。
后来他言语中多有不太妥当之处,臣女便不想理会与他。
这些书信他送来后,臣女便交给自己的贴身丫头处置。
臣女出事之时,那丫头不幸遭难,臣女也不知这些东西为何流出在外。
如今死无对证,臣女百口莫辩。”
宋太后眼神凌厉,似是要将她看穿。
不知过了多久,宋太后终于开口让她平身。
她恭顺起身,心知自己方才赌对了。
宋太后单独朝她发作,定然是不想此事传出去。
毕竟她已被赐婚给宁凤举,哪怕宋太后再不喜欢她,也会顾及皇家的脸面。
“哀家且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但你委实让哀家太过失望。
行事如此之不谨慎,处事如此之大意,难怪会被人钻了空子。”
“太后娘娘教训的是。”
燕迟神色一黯,一副既后悔又受教的姿态。
“从前是臣女想得太过简单,对人心从不设防,却不想我无害人心,旁人却有杀我之意。
这世间礼法对女子本就严苛,须得处处谨言慎行才能安安稳稳。
可是再多的小心也抵不过别人的恶意,因为对于那些有心人而言,毁掉一个女子实在是太过容易。
几封煽动人心的书信,或是几句似是而非的言语,抑或者是突如其来的算计,都能让人防不胜防落入陷阱之中。”
宋太后闻言,眼神微凝。
她忽然想起自己当年被指婚给尚是太子的先帝时,那时候明面上一片恭维之声,谁也不知背后的刀光剑影。
人人都说他们宋家会出皇后,但宋家却并非她一个嫡女。
她上有堂姐下有堂妹,堂姐堂妹面上亲亲热热,她却在出家前的两个月里生了两场无缘无故的病。
如果不是她自己足够小心,母亲也时刻紧盯,只怕她或许根本活不到嫁进东宫的那一天。
燕氏有句话说的不错,因为毁掉一个女子确实太过容易。
“既然防不胜防,更应小心才是。”
“太后娘娘说的是,臣女也是在出事之后才明白这个道理。”
燕迟眼眶一红,眸中一片水光,泪水盈满却未落。
“臣女生母早逝,自小同长辈继母并不亲厚,很多事情没有人教,总以为人心皆如我,大抵应如此。
经那事之后,这才发现自己以前何其不该,不应与至亲生疏,不该对世事太过想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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