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的妈逢人便说:“怎么样,我叫大军找个大屁股女子做对象,没错吧。
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经验,找媳妇一定要找屁股像磨盘的,一播一个准儿,一生一个把儿。
哈哈!”
听的人便嘿嘿地陪着笑,说:“就是有道理,这不又验证了。
以后全村都按这个条件找媳妇儿,让村里人丁兴旺,代代鼎盛。”
孩子刚满一岁时候,大军和村里的其它男子一起出外打工去了。
临走的头天夜里,大军一宿没睡。
树芬想睡也睡不成。
大军知道明天一走,短的话一年半载,长的话,两年三年,树芬这高大肥实的身躯,将白白地浪费在床单上,他将无法耕耘,但为了挣钱,为了早日把自己的家庭送进小康生活,他又不得不出去。
以后孩子大了,花钱的地方太多了,现在不趁自己身强体壮多去挣点票儿回来,等老了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在金钱面前,男欢女爱终归是上不了场面的。
尽管它在青年男女之间有时候比生命还重要。
但终归是一个空字。
惟有钞票才是实实在在的。
“最后一火了,”
大军说,“天差不多要亮了。
我们要早点去两百多公里外的绵阳市赶火车哩。”
树芬尽管下面那一块地都让大军耕耘得有些麻木了,但还得打起精神让男人尽可能多地爽一点,毕竟以后来情绪了,想找人折腾都找不着了。
大军这次又累得满头大汗。
终于话儿在里面干跳了几跳,已经没有公粮交出了,但还是完成了最后一道程序。
大军从树芬的肚皮上滑下来,这时鸡已经叫了。
村子里很快就嘈杂起来,有人要去打工的家庭都陆续起床,张罗着弄早饭,收拾行李。
大军爹娘也起来了,烧火的烧火,炒菜的炒菜。
村子里的狗也受了感染,一个劲儿地狂叫起来。
好一派鸡飞狗跳的景象。
大军搂着树芬的nai子,抵着树芬的磨盘,开始小睡片刻,直到爹娘饭作好了他才起床。
他吃饭的时候,树芬特意穿上一套漂亮的衣服,在屋子里把已经收拾好了的行李再检查一遍,看大军还有什么想带而忘了带的东西没有。
就要分别了。
树芬想给大军的记忆里留下自己最漂亮的形象。
让他在外面睡觉时能够常常想起。
天麻麻亮时,村里的打工大军出了。
王大军走在最后,他身后跟着树芬,村里其它一些结了婚的男子也是这样和老婆难舍难分,仿佛生离死别一般。
此时,正是大年初三,春节最后一天的早晨,远远近近的村庄里,不时有鞭炮声零星地炸响。
趁着年还没过完,早点走是对的,等年过完了再走,那火车站就会人山人海,有的人排上几天队也不见得能买到火车票哩。
(二)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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