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傅轻决放在安全屋内的沙发上。
段宁手中新沾上的带有铃兰花香信息素的血液已经干涸,不等傅轻决再说什么,他闭上眼,便犹如沉沉睡了过去。
安全屋内的暖气依然迟迟没有见效,傅轻决草草包扎了伤口靠在沙发边,握着段宁的手,同样奇怪的捂不热了。
段宁明明安静地躺在了他的眼前,可他感觉很不好,有什么依然流逝在他不肯松开的手心里。
就像汽车被他不断地往前开,可最终他们还是来到了死路,不得不停下来。
傅轻决从沙发靠背上扯来那张薄毯,一边给段宁盖上,一边用自己滚烫的身躯笼罩了过去,像垂死而后怕的一头困兽,低声说道:“你凭什么不爱我……”
段宁紧闭的眼睫微微颤动着,被压得有些呼吸困难,而傅轻决像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避风港,自欺欺人地待在里面,也累极了,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抱着段宁。
温暖的安全屋,柔软的毛毯,和他同在睡梦的爱人——都只是黄粱一梦。
傅轻决恍然间猛地睁眼,手臂一弯,摸到段宁还在身边,忍不住暗暗欣喜若狂起来,然而下一秒,他搭靠在段宁身上的手停了下来,紧接着,一个冰冷发亮的东西抵在了他的胸前。
枪管之下,是傅轻决隔着胸腔在一下下搏动的心脏。
段宁目光冰冷地看着傅轻决,拿枪的手半悬在空中,却抖如筛糠。
他在安全局的枪械室里一次次虚脱训练出来的成果,用在此刻,还是格外丑陋,甚至引人发笑。
因为哪怕傅轻决刚醒,傅轻决的右手几乎动弹不得,傅轻决仍然可以瞬间制住他,打落他手里的枪。
换成是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受拿着枪的段宁的威胁。
傅轻决仿佛意外地冷静,只是眼也不眨地看着段宁,呼吸也静止了,对着枪口仍旧一动不动。
可段宁对不准他,傅轻决伸手往上,用力握住段宁拿枪的那只手,鲜血已经从绷带里缓缓渗出来,一滴滴顺着两人交握的指间往下淌。
傅轻决牢固地抓着他,把枪管稳稳顶向自己:“开枪,段宁,开枪啊。”
段宁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头发很快被汗湿了个透彻。
他是开不出这一枪的。
一旦陷入应激,他只会神智不清,生不如死,甚至还要乞求傅轻决,给他香烟,给他拥抱,给他一点安慰。
傅轻决任由伤口处的血流不停,疼得毫无知觉,抬高了声音命令段宁:“开枪。”
段宁忽地笑起来,好像从没有如此畅快过,角力之间只是轻轻动了动指尖——
咔哒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响,顷刻间令世界都安静凝滞。
傅轻决张了张嘴。
他如愿以偿了,可保险栓忘了完全打开的卡壳的枪没有射出子弹,他却依然迟迟说不出话来,浑身陡然失力,布满红血丝的眼里失去了最后一丝色彩。
直到这一刻,傅轻决才终于承认,不被爱是他由生到死都无法摆脱的困境,而他也真的变成了一个不值得被爱的人。
世界以何种方式对我,我就以何种方式对待世界。
可是,可是。
段宁很快失去了笑容,晶莹剔透的瞳孔里倒映着傅轻决的面孔,紧接着便有热泪顺着滚落下来。
枪掉在地上。
“一命还一命,很公平,”
傅轻决很快起了身,垂下头,盯着地面发呆了一阵,“我们从此不会再有任何关系……别哭。”
傅轻决脚步踉跄,头也不回地推门走了,因为他发现,他不怕留下来被段宁千万次地杀掉,却怕段宁哪怕一次的调转枪口指向自己。
傅轻决赌不起了。
他连段宁的眼泪都不敢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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