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她:
「你就是子仪吗?」
她紧紧搂住怀里的一只毛毛狗玩具,好奇地盯着这个男人看。
她从来没见过穿得这么讲究的男人。
他伸出那只指节瘦长的手,抚抚她的头。
「我是你舅舅。
」他说着把那顶草帽套到她头上。
帽子遮住了她的眼睛,她掀开帽缘偷看他,愁苦的脸笑开了。
第二天,她穿着小花裙子和一双簇新的白色丁带鞋,带着毛毛狗和一个小皮箱,离开了那幢房子,跟舅舅去坐火车。
当他们并排站在月台上,每个女人都偷偷看他。
一列火车驶来,缓缓停下。
舅舅把她抱上车。
从此以后,她永远离开了那个花开遍地,漫天飞鸟的故乡。
旅途漫长,舅舅的兴致很好,在车上跟她说了很多话。
他告诉她,他去过世界上很多地方。
「你随便在地图上指着一点,我也去过。
」他说。
他又说:
「你知不知道,有一个国家,天空上所有的鸟儿都长着金色的羽毛?每天一大早,清道夫得把牠们前一天掉下来堵住马路的羽毛清走,好让汽车和行人通过。
」
她惊得张大了嘴巴。
舅舅又说:
「因为到处都是羽毛,所以,住在那儿的国民都有鼻敏感。
」
舅舅拿出西装口袋里的一瓶威士忌,喝了一口,继续说:
「有一个很远很远的小城,我都忘了名字,城里长满了梨树。
」
「我家院子里也有一棵梨树。
我喜欢吃梨。
」她脸露失望的表情。
她以为舅舅接下来要说的是比金羽毛更神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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