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颈亲到耳朵上,混着酒味的热气被喘息带出,游走在祁蔚肌理之间。
张以舟好像已经臣服于感官欲望,急于寻找出口。
祁蔚想起有一天睡前,张以舟看的书,里面有句话被做了标记。
她想了想,背道:“我们的感官向我们揭示出的是一个充满混乱与变化的世界,它漫过了理性所建立的堤坝和水渠。
张博士,你的理性似乎正在决堤……啊……”
祁蔚正探讨知识,张以舟忽然将裙子堆叠,从后头打断了她的论述。
祁蔚被迫踮起脚,上半身倾斜,手掌撑在镜面上。
口红从嘴角斜画到左脸,随即掉进了盥洗池里。
“以舟——太疼了……”
祁蔚反手推他,却被张以舟钳制住了手腕。
张以舟拧过她的脸,指腹从左脸抹下,将她画出的口红擦去,最终压在她唇上,不让她开口。
池台下的动作未停,持续往里挤压着。
他们的亲密关系从第一次见就开始了,祁蔚已经适应了他的“可观”
。
但这全都基于张以舟进入正题前的准备。
他在床上比床下,还更愿意迁就祁蔚,一步步都做得很到位。
但今晚他没有“按部就班”
,祁蔚完全是被迫接纳他。
她痛得像是第一次和张以舟做这件事那会,山雷撕开雨幕,她被张以舟撕开。
祁蔚的身体反应已经把身后的人认成危险分子,手肘后击,打在了张以舟肋骨上。
他明显吃痛,却没有丝毫松动的意愿。
在陪祁蔚减掉腹部脂肪肝的日子里,张以舟已经熟悉了祁蔚的招式。
他松开她的脸颊,从肩膀滑到手肘,甚至游刃有余地揉了几下,再折着她的手指去触摸他们最坦诚的地方。
“还没有全部吃完……”
他说。
祁蔚听出了“施暴者”
不太对劲的情绪,她咬牙道:“柏昱不是你带进来的吗?冲我什么脾气?”
“你是不是从没放下过他?”
张以舟问。
他说着,一寸寸压到底,仿佛那里连通祁蔚的心。
“我怎么没放下他?你在胡说些什么?”
祁蔚早该看出来的。
带他见家里人的时候,爷爷提到柏昱,张以舟就不说话了。
他对柏昱一直很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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