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想放了童子的平里看到两个一摸一样的童子一前一后地出了门往老汉的坟墓去之后脸色刷地白掉。
童子,他果然不是人。
童子找到了老汉的墓地。
孤零零的,没有墓碑的孤坟。
“爹爹。”
童子伸出手在冰冷的坟墓上挖了个小坑然后把自己的纸人埋了进去。
这样,自己的纸人就可以陪着爹爹了。
老汉死了,留下了心智不全的童子。
那天之后,每天晚上,总有人敲响童子家那张破烂的门留下半碗饭。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这半碗饭变成了满满的一碗饭。
村子里的孩子们开始长大,他们的父辈开始老去,也渐渐死去。
只有童子,一如最初的模样。
那些已长大成人孩子面对这长不大的童子眼睛深处充满了恐惧。
清德宗光绪二年,二十年过去了。
老汉家已经破烂不堪,无人修缮的房子逢雨天便漏水。
这要是路过的人还以为这里没人住。
破烂的堂屋里,阳光穿过破了洞的瓦片射到坐在破椅上的童子身上。
二十年了,童子脸上的笑容不再。
他那颗未全的心智在这二十多年的洗礼之下慢慢变全。
堂屋里,老汉每日祭拜的神像去年被砸下的瓦片砸破了脑袋。
屋子里,这个场景孤寂不已。
无人照顾的二十年来,童子的身影很少出现在人前。
每天,每天晚上会有人在他门前放一碗米饭,这一放便是二十年。
童子坐着一动不动,直到日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之后。
“平里。”
童子开口道。
这是他二十年来第一次对外面的送饭人开口。
外面的脚步声停下,童子慢慢走出堂屋到破烂的门前打开门。
“平里。”
童子仰头对这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道。
童子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
平里没有说话,他看着这个一直长不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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