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国内,是学校,你犯不着一直绷紧神经,现在过的日子才是正常。”
对方好好讲话,漠北就好好接。
“没关系,过去的事儿,就让他过去好了。”
他补了一句,音调很沉、很细、也很无力。
“你这句话是在对我讲,还是对自己?”
田野的眼睛盯漠北盯得更深,仿佛能透过皮囊窥探灵魂。
“两者都有吧。”
漠北想撒谎或者糊弄过去,有的过往,他不愿提及。
田野又往饭票的脸靠近一些,脑袋也离开枕头和手肘,几乎与其碰鼻:“告诉你一件事儿呗。”
“嗯?”
漠北并不介意毫无边界感的田野,他甚至觉得对方身上的气息很好闻,即使现在带着一丁点儿酒气。
田野:“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吗?在火车站地下车库,你被沈清瑶敲诈那一回。”
哪壶不开提哪壶,漠北严肃纠正:“沈清瑶那不是在敲诈我,是差点就能把我从某飞车党的诱拐当中解救出来。”
田野憨笑,笑得心满意足:“到头来你不还是被我拐跑了么。”
漠北不开腔,在他看来那晚被拐跑,其实也还可以。
田野接着道:“我第一眼看到你小子,就觉得很投缘,当时本来只是想行侠仗义一把,结果听见你也是去柳林财大报到的新生,我心里突然就高兴了一下下,所以决定载你一程。
后来得知咱俩一个专业,我更高兴了。”
“为什么我就高兴不起来呢?”
漠北凝眉咧嘴45°望天,口是心非中。
田野才不管对方是不是口是心非,在他眼里,漠北的任何小表情都可谓一道风景。
田野:“报到当晚,我俩拿到寝室房号的时候,我还幻想会不会和你这小子同一个寝,结果发现一字之差……还有点儿小失落。
后来发现自己走错宿舍,我其实还挺高兴的。
破窗而跳的时候我还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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