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脸担忧,但语气是不容置疑的。
“妈妈,你们快回去休息吧,我现在没事了的,而且许言忆一会儿就会过来的,放心吧!”
谭潇芸本想着反驳,但想起自己的身体怕被小姑娘发现些什么,就只好同意了。
等父母走后,温扶砚就坐在床边,呆呆地望着窗外,她其实看出谭女士身体的异样,即使妈妈掩饰得再好,但也挡不住小姑娘敏锐的目光。
“妈妈身体肯定…不行,我要去问问。”
于是,起身将手背上的针管拔下,向门外走去,凭着自己的记忆走到主治医生办公室,小姑娘礼貌地敲敲门,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
“请进!”
这会儿是中午,医生大多数都下班了,办公室里没有一个病人,只是一个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男人抬头看了眼面前瘦弱不堪的女孩,就见他眼睛微弯。
“怎么了,小妹妹,是有什么事吗?”
温扶砚做好心理准备,语气带着点恳求,“叔叔,你能告诉我妈妈的病吗?”
男人有些犹豫,“作为医生是不能随便泄露病人的隐私的,可这个小姑娘是病人的家属,也是有权知道的,这小姑娘太小了,告诉她…”
温扶砚知道男人在踌躇不定什么“叔叔,我是病人家属可以知道的,你告诉我吧!
没有关系的。”
男人下定决心,不止是因为女孩的苦苦乞求,而是希望小姑娘能劝劝自己的母亲。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就是你母亲这个病,由于肾衰竭导致了多处身体的不适,没有肾源的话估计…就只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了。”
小姑娘心像是在被撕扯着,鲜血直流,稳了稳心神。
“医生,那我想问下……”
半小时过去了,温扶砚走出办公室,思绪混乱,大脑一片空白,等走到病房门口时,就看见许言忆站在面前,眼神似是火烧般的焦急,语气也是异常的颤抖。
“温…扶砚,你去哪里了?不能好好在床上待着是吧?”
这话传进女孩的耳朵里,就像是开闸门的钥匙,小姑娘一下就瘫软在地,双手狠狠地抱住自己,泪水打湿了地板,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束缚了手脚的鸟,无法展翅高飞,只能无奈地等着命运的判决,想要留住一切,可却开不了口。
少年被女孩突如其来的崩溃吓到了,快步走上前,一把抱住地上哭到不能呼吸的温扶砚,抬起手,轻轻擦拭着女孩脸颊上的泪珠,着冰冷至极的眼泪在此刻化成了岩浆,灼得他全身发烫,心痛到快要窒息了,但声音却是异常的温柔。
“好了,哭出来就好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吗?”
女孩的声音微颤,如同风中脆弱的花瓣轻轻摇曳。
“妈…妈,她的病很…严重。”
许言忆听着少女破碎的声音,心都碎了一地,但他没有办法,他除了难受没有办法,怀里的女孩突然抬起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自己。
“许言忆,我可以帮妈妈,我也要帮妈妈。”
男孩心里已经猜到大概了,谭潇芸是肾衰竭,需要肾源,只要匹配成功就可以移植,温扶砚是谭潇芸的孩子,匹配几乎可以说是百分之百,但小姑娘这慵懒软糯的嗓音无意是把刀插进了心里,谭潇芸是得救了,可…他的小姑娘呢?他不敢去想,全身都在颤栗,冷汗如雨般淋漓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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