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少人都猜,这是帝王终于要动手了。
如今眼看年节将至,总不能过年节时还将先帝一双儿女关在承乐宫里。
可现下六宫无后,唯一个贤妃还是刚进宫不久,又无子嗣,倘若将那皇子公主二人放出来,届时若有清流文官或是先帝旧臣上书请立太子,那可是一桩大麻烦。
当初圣上入宫,可是靠着兵士围城,强行登上了皇位,先帝的故旧还未清理完呢,他们迫于身家性命,不敢说半个不字,可若皇子李霁臻出现了,那就不一样了。
自古帝位,立嫡立长,若真说起来,李霁臻才是名正言顺该当天子之人。
这会皇子病了,又送到公主府,趁夜送的,还将个公主府给围起来了,这不就是一石二鸟之计吗?
福微公主已经够惹眼了,内定的驸马又是鉴察司的司长,这会让鉴察司围府,假若皇子真没了,李忘舒岂能脱得开关系?展萧又岂能脱得开关系?
先前对着御尊福微公主大批特批之人,这会好像终于找见了曙光似的,仿佛连写折子的手都更有力了些。
定要趁这会就将谏言的折子准备好,一但公主府挂起白幡,便是将那太过惹眼的公主殿下拉下马的最佳时机。
而这会,李忘舒却仿佛根本没感受到府外的风雨欲来一般,她只坐在李霁臻屋内,瞧着几个郎中每隔一会便看诊一次。
大事在即,她的心里反而越发平静下来。
看着李霁臻,她有时会想起幼时宫内听学的日子,有时又会想起前世在西岐的日子。
众人都以为她不经风雨,殊不知她前世在西岐早见识过宫变。
不过那一次,她是冷眼旁观,这一回,她身在其中。
这一世的赫连同盛死得太早,也太过突然,西岐本是一家独大,如今想来老西岐王的几个儿子、后宫那些王妃美人,一个都会坐不住。
和他们相比,她现在还好了些,有钱有人,差的不过是个时机。
什么时机是好时机呢?最乱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时候。
永安城内,年节的氛围已经越来越浓了,街上多了不少外头进京的商人,多是盼着年前再赚一笔,好回到故土过个好年。
往常的朱雀街就格外热闹,如今更是摩肩接踵,马车已经要绕道走了,光是买东西的百姓已经占了整条街。
置办年货往往要从一月前就开始,尤其那些世家大族,主母们更是要早早准备。
是以这街上人多了,也是欣欣向荣之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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