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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见他说话伶俐,全不像一般人,点点头,面色重又和缓,挥手让他起来,家人又磕一个头。
银姐见老奶奶句句都刺着她,按奈不住,想出来说,又怕反落了老奶奶的计,正在左右为难时候。
有个丫鬟进来,先对老奶奶施礼,然后垂手问道:“老夫人,大奶奶的行李该放在哪个房?”
老奶奶听的这样问话,撑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银姐此时又急又怕,只是不敢出声。
荷花素来是罗氏身边得力的丫鬟,她上前推那丫鬟一下:“妹妹好没道理,现在外面,自然是大爷在哪,大奶奶就在哪,这个道理也不懂了?”
老奶奶点头道:“嗯,荷花这丫头,极好,很会护住你大奶奶。”
荷花轻笑:“谢老奶奶。”
丫鬟听的老奶奶这样说,眼睛不住地看向银姐,银姐知道今天这事,是怎么也躲不过了,站出来笑道:“回老奶奶,我们做妾的,自然要伺候好大奶奶,既这样,大奶奶的行李,我亲自去安放,还不知老奶奶准不准?”
老奶奶看眼银姐,见她垂手侍立,眼看着地下,心里知道,她定是要去把东西从鹏程屋里拿出来,思索了一会,挥手让她去了。
老奶奶此时又问:“这里的总管是谁?”
有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怯怯地出来,给老奶奶磕头:“老夫人,小的就是。”
老奶奶看了看他,见他生的精明,唇边两撇小胡子,笑道:“你这总管,当的不差啊。”
那人听了,吓得重重地磕头:“小的不敢,一切只是听老爷的命行事。”
老奶奶笑道:“好一个只知道听老爷的命啊,老爷命你们混叫新娘为奶奶,还是老爷命你们管那不知从哪来的人叫舅爷?”
这人本是一心只奉承银姐,才得了这个位子的,此时见老奶奶问话,只吓得用袖子揩额头上的汗不迭,全没一句话。
老奶奶见他这个样子,笑道:“你既这样,见了我连句话都不敢说,想必也做不了什么事。”
说着问刚才那个家人:“你叫什么名字?”
那家人上前:“小的名叫吴登。”
老奶奶点头:“既这样,就叫吴登做了这个总管。”
吴登忙跪下给老奶奶道谢,老奶奶又转看向原总管,笑道:“至于你,认谁为舅爷,就去找他去,我这留不得你。”
这人一听,想辩解几句,看老奶奶也不是好相与的,只好磕了头,爬起来,领着吴登去办交接。
吴登没料到自己几句话,就到如此地位,忙又给老奶奶行了礼,忙忙的去了。
银姐回到屋内,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起来,往厢房里放,边收拾边流泪,只恨鹏程不在身边,以致今日受那么大气,一时又想起,自己做的也操之过急了些,被人抓住把柄,左思右想,只想着,怎么能把老奶奶的心转回来。
正在银姐心内百转千回之际,只听外面传来一阵笑声,原来是老奶奶一路辛苦,进了这知府衙门半日,还没好好休息,见诸事处理完,也就下来歇息。
此时只听罗氏说道:“婆婆,这扬州府衙,精致却也不错,连这小小后院,都布置的玲珑有致。”
老奶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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