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若是被其他人知晓,天知道会不会被当做是威胁她的筹码?
她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鹤卿按捺住极大压力下的倾诉欲望,吐出一口秽气坐正了身子,好整以暇道:“如若不然,叫他有了防备,再要得手就不容易了。”
陆离看出鹤卿有所隐瞒,也感觉到了她的不得已与怨念,虽不知当中细节,却也并未直接拆穿。
陆离半真半假的说:“师父自是有自己的打算,徒儿自当听命,不过若是师父次次都以命换命,只怕师父要英年早逝了。”
同样是戏谑,但明显比前一刻温和得多。
不过这句戏言,鹤卿却格外当真,她坚定地说:“不会,我一定要,活到最后。”
“……”
陆离定定地看着她,心底似是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共鸣,一时眸光微动。
要再相信她一次……么。
※
顾长念这次伤得极重,哪怕鹤卿已经及时将他体内的瘴气引出,他的修为还是退到了金丹期,且金丹也是破的,还需要道一为其修补。
得知这个消息的鹤卿,正躺在床上被身体里的瘴气苦苦煎熬,痛得冷汗淋漓,也压抑不住心底的畅快之意——
若是每次遭遇这种大危机都能让顾长念掉段,那她不介意再多来几次。
“叩叩叩。”
“师父。”
乐清如敲门唤道:“我可以进去吗?”
“进。”
乐清如端水进来,一绕过屏风就看见鹤卿暴汗如雨的脸,赶忙上去替她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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