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此,语调已不自觉漾起波澜:
“……长痛不如短痛,逃避其实没有用。
只有,认清了事实才能接受它,才能活下去。
至少现在,国舅爷还在,她还可以去探监。
即便……也来得及,一切都来得及。”
“她才十二岁!”
戚晋扼腕摇头,“等她长大些,等她晓事了,未尝不能慢慢说服她接受。
她才十二岁,行将十三,正该是无忧无虑的时候……”
“可她真的是吗?”
小丫鬟竟然不由分说将他打断,那双蕴了泪光的杏仁眼随即飘起来看他。
就像秋夜的深井,盛着一泓欲说还休的月亮。
她的面目笼罩在太多庞杂的情绪里,竟是那样的痛苦、却又模糊。
“如果是的话,上巳节流水宴后她为什么会那样在意九长公主,甚至不惜偷偷跑出家、去宝华寺上香祈福;为什么她会和国舅爷赌气不与他说话;秦大将军去过郡公府后,府上已经没人了她为什么还是不愿意离开;今天又为什么摔了一地的东西赶走了所有人,反而在薛家茶楼听到一切真相之后反倒不哭不闹了?奴婢今日不带她出去,以她的性子,迟早要自己跑掉,到那时候身边连个陪着她的人都没有……还是殿下、殿下要亲自告诉她所有一切真相?”
她声调轻柔、浸满悲伤。
可最后那一扬声到底不吝质问,实属僭越。
她于是又埋叩头,低喘过两声,将袖口再拧上两道,她居然还要继续说下去:
“父母、亲人、不管谁有一天迟早都要离开,这是正常的事,日子还得好好过下去。
再说、现在什么都没有定论,郡主她有权利知道一切。
这样再不济,她也会做好告别的准备,也会好好、去认真地道别。
以后再想起来的时候,她也不会后悔不会生气,不会恨自己太笨太天真什么都不知道。
痛痛快快哭几天,过几年总是就好了。
有了伤就要看伤,那个、避而不谈,装作没有事情、一味藏着,会要命的。”
“要命”
二字一脱口,她竟然前后一晃身子,跟着要倒下去。
幸而有荆风抢先一步,及时将她扶住。
小丫鬟毕竟死里逃生不久、气虚体弱,今儿个又跟着食不下咽的小之饿了一下午肚子。
朝闻院灯火昏暗密不透风,她头脑一热噼里啪啦吐出许多真情实感,难免头晕脑胀、喘不过气。
戚晋才站起身,接着竟忽然僵在当场——
若非此刻她为了透气扯松了衣领,他如何能看见那道有意遮掩的淤痕?
当日荆风回禀,只道她安然无恙,别的半句不曾多说。
安然无恙?进了监义院怎会安然无恙?安然无恙怎会如此虚弱不堪?荆风根本就不擅撒谎,可笑他竟还信了那番鬼话!
“奴婢没事,奴婢很好。”
那被他所害的小丫头居然反倒惴惴不安着请罪,“不必劳烦荆大哥,奴婢只是中午没吃饭饿着了,仪容不整,是奴婢的罪过……对了,殿下救了奴婢,奴婢还没来得及谢恩。”
她似乎是觉着丢人,又拢紧了衣服慌里慌张叩在地。
那响声沉闷,好似就砸在戚晋心上。
“……你晓得什么。”
他扶住桌沿,狠狠喘声粗气。
荆风迅向上一掠,终究是没能阻住他的剖白:
“我对你,分明是见死不救。”
小丫鬟肩头微微一颤,却没有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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