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侄儿一天到晚的不着调,净干些四六不分的事儿,刘春霞对这个夫家侄儿向来没啥好感。
“东子!
你叫我干啥?”
“二婶!
不是我找你,是我朋友找你。”
“你朋友?哪儿的朋友?”
韩东的朋友也都是些五马六混的玩意儿,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
“六仗沟的!
他叫白峰。”
白峰的名字刘春霞一点不陌生,当年这货可是把雾岛公社搅合的天昏地暗。
这不就是两年前在韩东家被警察抓走那小子吗!
据说当时警察抓他的时候也是费了不少劲儿,好几个警察都没弄住他,被他生生跑了出去,后来好像是撞警察撒开的大网上才被抓住。
一想到一个小伙像条鱼一样被网捆住挣扎,刘春霞就想笑。
刘春霞转向白峰。
“姨!
您好!”
白峰很有礼貌。
“白峰!
你找我干什么?”
“是这么回事儿,我媳妇在家闲着没事儿就琢磨着做几条裤子卖,但是她光会缝裤子但不会裁裤子...”
“想让我帮着裁几条裤子?”
“您听我把话说完,意思就是这个意思,我不白让您裁,裁一条裤子我给您两毛,您裁多少我就给多少。”
为了预防对方拒绝,白峰一开始就捞干的,直接拿出了价码。
现在做一条裤子的手工连裁带做也就五毛钱,比衣服便宜了三毛。
裁一条裤子给两毛钱,已经不少了。
裁裤子多省事儿呀!
裁一条裤子给两毛钱?
刘春霞干了多少年裁缝了,自然知道这個价码不低。
如果有现成的尺寸,裁一条裤子对她而言也就十多分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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