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兆亮是个用情不专的男人﹐我从没见过有一个女人可以跟他一起超过一年。
他可以给女人一切﹐除了婚姻和忠诚。
惠绚彷佛偏要从他手上拿到这两样他不肯给的东西。
徐铭石也来了。
我的正职是经营一间布艺店﹐徐铭石是我的伙伴。
除了惠绚﹐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徐铭石油一个要好的女朋友周清容﹐她是外展社工。
他们的感情一向很好﹐但是去年冬天﹐他们突然分手。
分手的原因﹐徐铭石一直守口如瓶﹐每当我想从他口中探听﹐他总是说﹕「逝去的感情﹐再谈论也没意思。
」
他一向是个开朗的人﹐唯独分手这件事﹐他显得很神秘。
这一次分手也许是他一个永不愈合的伤口。
自此以后﹐我也没见过周清容﹐从前﹐她有空的时候﹐时常买午餐来给我和徐铭石。
「你的新发型很好看。
」徐铭石说。
「谢谢你﹐你是第一个称赞我的人。
」
他摸摸自己的脖子﹐问我﹕「这个地方不觉得冷吗﹖」
我的脖子一定是很长了﹐不然不会这么多人关心我的脖子。
离开烧鸟店之后﹐我在时装店买了一条围巾。
那是一张很大的棉质围巾﹐黑色底配上暗红色玫瑰﹐可以包着脖子和整个肩膊。
我的脖子果然和暖了许多。
回到家里﹐我开着电暖炉睡觉。
我的头痛好像愈来愈厉害。
第二天黄昏﹐头痛好像好了一点。
我换过衣服回去烧鸟店﹐反正坐在家里也很无聊。
出门的时候﹐突然下着微雨﹐我本来想不去了﹐但是开张第二天﹐就丢下惠绚一个人﹐好像说不过去。
「你不知道有一个古老方法治感冒很有效的吗﹖」惠绚说。
「什么方法﹖」
「把你冰冷的脚掌贴在男人的小肚子上连续二十四小时﹐直至全身暖和。
」
「谁说的﹖」我骂她胡扯。
「要是你喜欢的男人才行呀。
」她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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