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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成一团的意识里只听见他敷衍地哄了我些什么,却并不真的放过我,牢牢掌着我的腰,一次次地深入抽离。
他不再是那只优雅从容的凤凰,而像只凶狠噬人是妖兽,对,就像那只想要将我吞食入腹的猰貐。
从皮到骨,一寸寸,一点点,从里到外,将我啃噬干净。
这一夜,我像只飘荡在暴风骤雨里的海船,在他的折腾下,或沉或起,不知今夕何夕。
沉沉钝钝的脑中,蓦地冒出一句无名诗来:“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很合此情此景。
最后,我精疲力尽地对再度压上来的秦卷,虚弱道:“你要再碰我,我就死给你看。”
他搂着我的手一紧,压得我骨头差点散了架,双唇摩挲在鬓角:“那就一起死。”
事后睡意朦胧里我有些后悔,不是后悔把身子给了他,而是后悔没有趁着意乱情迷时对他道明自己的心意。
我一贯说不来什么甜言蜜语,不似秦卷从前时时将喜欢二字挂在嘴边。
现在的他性格大变,事事都藏在心中,更不可能说出口。
而我……毕竟是亏欠了他许多。
醒的时候秦卷不在身旁,我大大地睁着无神的眼睛,嘴里心底颇不是滋味。
再一细想,不免大惊,亲卷这厮不会吃干抹净溜了吧。
床幔一动,一缕冷风钻了进来,我瑟缩了下,紧跟着落入了个怀抱,秦卷亲了亲我眉心:“怕你饿着,去弄些膳食,又备了热水,你先沐浴清理下。”
习惯了三万年后的他,他一时这样温柔倒叫我略有些不适应,道:“秦卷,我还是觉得你做冷言冷面的摄政王时比较有魅力。”
秦卷手一松,凉凉道:“是么?”
“……”
我立即低眉顺眼道:“不是。”
用膳的时候,秦卷道:“择个日子完婚吧。”
我的筷子当啷掉了下去。
秦卷顿了顿,平静道:“你要是……觉着我身子不好,不愿嫁,我也不会强求你。”
他说得波澜不惊,听得我满心苦涩,忙道:“没、没有,我很愿意嫁。”
……
我讪讪道:“我也不是那么恨嫁,只是你晓得我活了两辈子,但嫁人是头一回,你突然提出来我有些紧张。
不过我无父无母,在九重天也是闲散神仙,你我婚嫁也没那么多繁复礼仪要讲究的,你挑个日子就是了……”
“你这样说着,倒像我要委屈你似的。”
他失笑,握起我的手道:“该给你的我都会给你。”
他说得郑重,其实我真没什么特别想法,我与他曲曲折折走了这几万年,好不容易才又相遇,只要现时安好,相守一生便是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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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卷这几日精神头不错,不用成日里卧床不起。
打那夜后,我干脆彻底搬到了他寝殿里住着去了,也便宜照料他。
唯一不大顺我意的就是闺房之事上,食髓知味的秦卷让我略有些招架无力。
好在他身子骨不利索,婉拒了他几次无果后,我直接凶狠道:“再动手动脚,我就对你下毒,让你自此不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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