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为什么接二连三地做出这些反常的事情来。
他们现在甚至无法冷静地坐下来聊聊。
靳桥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也不想跟秋颂吵架。
“又来了又来了。”
见他沉默,秋颂啧了一声,目光突然瞥到不远处的一个脑袋,他突然咧嘴笑了,勾着靳桥的脖子,“这样吧,咱俩去个地方,要是你敢跟着我去呢,我就跟你回家,随便你干什么都可以,怎么样?”
“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儿?”
靳桥不理解。
“不想跟着就算了……”
秋颂转身要走,却被靳桥拉住了,两个人无言对视一眼,离开了轻旎。
“开快点!”
打开头顶的敞篷,秋颂直接站起来,在一片夜色中他展开双臂,兴奋得大吼了一声,任由冷厉的狂风扑来。
靳桥担心地抓住他的手然后示意代驾开稳些。
“你到底——”
靳桥还没问完,秋颂倾身,手指抵在嘴边,敛着眼皮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不要说话,享受当下。”
享受完一路的冷风,跑车在地下车库稳稳停下,秋颂搭着靳桥进了电梯,直到被按着坐在了理发店的旋转椅上,一个打扮时尚的青年拿着把剪刀走过来时,靳桥大概明白了。
秋颂这是准备带他过来剪头发?
“颂哥,电话里听说你要过来,我店都没敢关。”
青年翘了下手指,看起来和秋颂很熟络。
秋颂转了半圈椅子,指着靳桥的头发:“罗伊,帮他染个带颜色的。”
染头发?靳桥不可思议地看向秋颂。
他不明白这个行为背后的逻辑。
罗伊双手搭在转椅上,看着镜子里的靳桥,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想染什么颜色,靳先生?”
“我……”
靳桥语塞。
“红的绿的蓝的都行,你不觉得你该做出一些改变了吗?”
秋颂在旁边的转椅上坐在,前倾着身子,照着镜子理了下自己的头发,之前去秦皇岛时染的头发已经开始褪色。
当时他为什么染头发?好像是因为和靳桥吵了一架,不对……靳桥并没有跟他吵,他直接转身摔门而去。
至于吵架的理由——没有原因,他只是潜意识里察觉到他跟靳桥就要结束了,某种躁动的因素促使他做些事情来吸引靳桥的主意。
那会儿可能已经犯病了——他经常忘记吃药。
所以当他冷静下来时,他立刻出门找人,又给靳桥连着打了个电话,接通后他说尽了服软的话。
或许是出于两个人还在度假的原因,靳桥居然没有独自回去。
“你现在在哪儿?”
“酒店旁边的商场。”
“在那儿等我。”
“好,保证你可以一眼就看到我。”
所以他染了一头红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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