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之久。
他忽接着一封本京的挂号信,厚厚的一大包,拆开来一看,一个字没有,
只有一条湖色纺绸手绢,一张四寸相片。
这相片上的小影,不是他人,正是弃之未
久的梨云。
他看了这两样东西,未免就转过念头来,心想:“她那种小鸟依人的样
子,已经是我见犹怜,加之落花无主,飘泊风尘,用那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例子而论,
对她似乎不应这样决绝。
况且她对我并没有用过什么手段呢!”
再看那张小照,娇
小动人,那条手绢,余芳犹在,心想:“她对我尚这样恋爱,我置之不理,良心上
未免说不过去。”
于是把这个问题,搁在心上,整整想了一夜,不能解决,晚上到
报馆里去,私私的把这事告诉何剑尘。
他笑着说:“你要是禅心已作沾泥絮,就可
把这些东西,看作邪魔外道,一概不理,自然心地干净。
情如流水,有孔即人。
你
要是这样解决不下,正是与人以隙了”
。
他们正在这里谈话,找杨杏园的电话来了。
杨杏园接了话筒一听,好像女人的声音,说是找杨先生说话。
杨杏园道:“我就姓
杨。”
说到这里,那边停了一停,又换了一个女人说话。
问道:“你是杨老爷吗?”
答道:“是,我姓杨。”
那边又说:“公事很忙啊,你不是天天不在家吗,怎么今
天没有出去呢?”
杨杏园听了那个声音,知道是梨云,故意问是谁。
那边说:“你
问我是谁呀?你忘了谁,我就是谁。
哼!
真会装糊涂啊。”
杨杏园听了这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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