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日文的特性之一。
仅仅知道假名,还是ひかる这种再常见不过的假名,几乎没有希望猜测出汉字写法,更不要说就此找到名字的主人。
“的确如此,但是事有凑巧,”
绘楠又露出了那种颇为微妙的神情,“……青浦先生知道立原的店主姓什么吗?”
“姓什么……难道不姓立原(たちはら)吗?”
我疑惑道。
这个称呼是从年轻可爱的兼职店员小姐那里听到的。
虽然是性格迷糊的类型,兼职店员小姐没道理会记错店长的姓啊。
“虽然所有人都误会是‘立原’、而且店长也这么默认了,但实际上店长的姓是‘位原’,念法是いはら。”
“……什么?”
“店前的招牌,不是破破烂烂的吗?”
绘楠从手机相册里翻出了我们在立原店附近的合照,比划着那个被风雨侵蚀、字迹模糊不清的招牌,“灯箱上‘位原’里的‘イ’开业没多久就被弄脏了,往来的学生叫习惯了‘立原’,店长也就默认了这种叫法。”
“……还会有这种事啊。”
我接过绘楠递来的手机,仔细观察着那个看上去有十年以上历史的灯牌。
被提醒之后,的确能看出污损的部分是类似‘イ’的字形。
“这是北大学生中间流传的、有年头的八卦了。
那时候的邮政系统并不像现在这样严谨,在多次把写着‘立原’的包裹投递到记录着‘位原’的地址之后,连邮局也不得不拜托位原先生澄清事实,”
绘楠说着,很有针对性地看了我一眼,“大概位原先生有着跟某人一样‘随遇而安’的性格,干脆把邮局的自宅名也更改成了‘立原’。”
……明明是褒义词的“随遇而安”
,被绘楠念出了强烈的嘲讽语气。
我摸了摸鼻子,明智地决定不同他计较,继续推测道:“位原店长的名字,应该刚好就是ひかる吧。
那么,是位原店长乌龙卖掉了自己的密码本吗?”
“不对,”
绘楠否认了我的猜测,“青浦先生,你会用自己的名字作为密码吗?”
“……被你嘲讽之后就没有过了。”
认识绘楠之前,写稿用的电脑密码就是自己的名字,公文包密码也是自己的生日,后来这些全部被绘楠轻易破解了。
现在,我的电脑、各种网站、邮箱还有公文包的密码,全部换成了绘楠的名字和生日。
这种事情,大概是不适合讲出来的……
“青浦先生现在使用的密码,应该是我的名字吧?”
“……为什么这也能猜到!”
“因为我也是,”
绘楠很无辜地摊开手,“之前的每次加密教学,第一反应都是用青浦先生的名字作为密钥。
实际上,就连家门的电子锁,密码也一直是青浦先生名字,不过经过了一点简单的加密变换。”
——整整13页无规律的密码表,那些加密变换绝对不是像绘楠所说的那样“简单”
。
“最后一篇密文使用了位原店长的名字作为密钥并不意味着笔记主人是位原店长,但笔记主人至少是认识位原店长的,而且位原店长一定是这七篇笔记里至关重要的人物,”
绘楠总结道,“但是这样一来就说不通了。
七篇笔记里除了引用歌词的部分之外,从始至终都只出现过笔记作者‘我’和那个‘命定之人’。
如果位原店长就是那位‘命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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