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佟砚懒懒掀起眼皮,直勾勾盯着秦茵络看。
少年的目光深邃而炽热,每每看向她,都是这般。
她避不开,躲不掉,既然已经变成他陷阱里的猎物,她没别的选择。
澜市一中留校时间不会很长,他肯定发现自己说了谎。
于是秦茵络承认自己刚刚没在学校,但去了哪里又不愿说。
老俍见状,借口说自己还有事情,先行离开了。
还没开口,身上那股酒气就被盛佟砚察觉到,他拧了眉头,面色变得铁青。
“喝酒了?”
秦茵络话语闷闷地:“没、有。”
盛佟砚朝她迈进一步,俯下身,低垂脑袋,鼻子凑到她的脖颈间。
“才多长时间,就学会骗人了?”
他的走近,让秦茵络的心脏漏跳一拍。
她尽量平复此刻的心绪,不敢看他,并不是因为心绪,而是因为自己格外紧张。
她低头绞着自己的手指,有点不敢面对他。
每次秦茵络不想解决问题时,就会用沉默回复。
显而易见,秦茵络有事瞒了自己,盛佟砚倚在门框处,抱臂看她。
懒言懒调:“喝酒不乖,就不是好小孩了。”
明明没比自己大多少,看来他真的只把自己看作小孩,看作妹妹而已。
这样想着,心里就不怎么痛快。
自己到盛家这么久,无时无刻小心谨慎,难道自己去哪里都要说明,一点自由都没有么?
“我、不、要、你管、了。”
秦茵络有些赌气地跑开。
遇到盛佟砚后,秦茵络发觉自己的情绪十分敏感,在她看来,那些话语并不是对自己的关心,而是质问一个淘气的妹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她变得患得患失,想见到他,又畏怯自己会在他面前出错。
秦茵络关上房门,有点后悔刚刚自己说的那句话。
她多想盛佟砚一直管着自己,目光看的人一直是自己。
但在他的世界里,自己是那样微小,他怎么会真的在意呢?
这晚,秦茵络伏在枕头上思索许久,想的大多都只关于盛佟砚。
第二天遇到他,口中憋蓄的对不起三字却迟迟没能说出。
两人坐进车中,相对无言。
秦茵络只是坐着,也能感受到周遭蔓延的冰冷气息。
秦茵络生气时很明显,腮帮子会鼓起来,她现在倒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脸颊瘦瘦平平的,估计没再气了。
秦茵络余光瞥向盛佟砚,他不会把那句话当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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