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野再次提醒梁挽颐出错了牌后,田悦突然指着窗外道:“你们看,雪停了。”
她的语气里难得带上了几分欣喜,脸上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梁挽颐和萧野都顺着她的目光扭头向窗外看去,雪确实停了,但天还是阴的,郁郁浓浓的一片,像搅不散的墨,结成了块。
今夜应该还是看不到星空。
梁挽颐用手表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七点半了,徐念还没回来,之前那种窘迫感消失了,她开始担心了起来。
徐念不会出什么事吧......
三人没再继续打牌,坐了一下午了,也该吃点东西了,虽然他们几个都不饿。
冰箱里倒是存了不少食材,但他们三个竟然没一个会做饭的,他们只好随便吃点泡面充饥。
忙活了一通之后,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徐念还是没回来。
他今晚不会不打算回来了吧?
那他会住在哪?民宿里的其他房间吗?
担心之余,梁挽颐又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如果徐念不回来,他们这儿的三个人万一再遇上昨晚那个情况,他们能顺利渡过吗?
塔拉津的天黑得很晚,天色在晚上九点多开始变暗,直到快十一点的时候,夜幕才完全降临。
萧野把木屋里的灯都打开了,好像这样就能把黑暗中隐藏的那些恐慌的情绪全部驱赶掉。
“徐老板今晚不回来了吗?”
田悦有些担忧地问道,“他不是都不让我们出去吗?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没人回答她的话,梁挽颐和萧野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屋内明亮的灯并没能让大家安心多少,在浓郁漆黑的雪夜里,灯火通明的木屋像一个明晃晃的靶子,总让他们疑心会吸引来什么无法描述的危险。
梁挽颐眼看着表盘上的针指到了十一点半,她有些坐不住,她对萧野和田悦道:“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去睡吧,我在客厅里等徐念回来。”
徐念说过,异常是以她为原点开始向四周扩散的,她怕萧野和田悦跟她待在一起会被连累,她不喜欢连累别人的感觉。
萧野却很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我还是觉得我们三个都待在客厅里比较好,要是徐念一直没回来的话,我们就轮流守夜,留一个人醒着,另两个人睡。”
“我也觉得萧哥说的比较保险,”
田悦也道,“在这里一个人落单太危险了。”
他们这个态度让梁挽颐有些头疼,她沉默着思考了一下,总算找到了个完美的理由:“我刚刚想了想,我们还是都去卧室睡吧,客厅应该才是最危险的地方,你们看昨晚田悦在客厅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我昨晚上其实也醒了,但没遇到什么怪事,卧室应该要相对安全不少。”
她说得很有道理,萧野和田悦对现在的情况本来就没她了解,在她的一番忽悠下,总算是认同了她的观点,回卧室睡觉了。
梁挽颐也回了卧室,不过她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就又蹑手蹑脚地回了客厅。
她打开了玄关的灯,披了条毛毯,坐到了沙发上。
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徐念还没回来。
梁挽颐也说不清自己这是在干什么,说是在等徐念回来,其实她去卧室等也是一样的,要说她担心徐念,她也想过了,徐念应该用不着她来担心,他对实体的了解比谁都多,对于危险的规避能力也比他们都强,他用不着别人来担心。
换句话说,如果徐念都处理不了的情况,他们几个大概同样无法应付。
梁挽颐又想起了徐念昨晚跟她说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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