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对赵长旭有了个新估计,这家伙竟然没有开玩笑,他是个行动派。
对于被人打了一顿这样的事,赵长松自然非常恼火。
但是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你怎知道是谁打了你只能把这口气勉强眼下,俊脸鼻青脸肿了小半个月,无比郁闷。
这样过了元宵节,吃过汤圆,家里的年味便没有了。
紧锣密鼓地赶着学堂开课。
古先生刚得了新消息,听说皇上刚命了礼部跟翰林院,今年的会试要出新题。
四五经,策论,诏表诰照样考,但要再加三道题,一道是经算,一道是水文地理,另一道竟然是大明律。
这话一出,应考生哗然。
会试只考八股文章已经成了习惯,再变不过就是花式写八股文章。
怎的突然要加题了如今还有一个多月就要会试了,来得及吗这就跟你一直复习高考,教育部突然告诉你要加试三门从来没学过的学科一样的。
杜少陵的老师周先生是带过很多届考生的,他很快就给了原因。
“听说是大年三十那天,圣上召了群臣在御花园里设宴,兴致颇高,当众问了翰林院中的一位翰林经算题,没想翰林竟然答不出来。
他本没放在心上,接着又问了工部左侍郎宋大人大明律中关于诬告一条该如何判,可怜宋大人一个工部侍郎,怎答得出大明律来吓得当场说不出话。
皇上便震怒,说尔等食朝廷俸禄,皆是进士出身,却不通律法。
朕倒不知选你们出来何为后连夜召见了礼部尚、翰林院掌院学士二人,要增试三题。”
众人听了叫苦不迭,原是这么个由头皇帝老儿的一句话,可怜他们要忙活了。
临近科考的时候,全国的举子都聚到了京城来居住,听到这个消息自然纷纷行动起来。
一时间京城中的大明律都卖断货了,讲经算的九章算术、五曹算术抢也抢不到。
至于水文地理,大家却没有这么重视,讲这些的太多了,也不知道从哪儿起,打算从行动上放弃,到时候在考场上碰运气就是了。
增题这事,最镇定的莫过于赵长宁了。
谁让增的这题中两个都是她擅长的,经算不必说,就算拿九章算术里最难的题来考,也不过是初级的代数和几何,在义务教育的初中阶段就已经被吃透了。
而大明律则绝对是她的老本行,对于背,她不要更拿手。
何况她出于政法出身的习惯,早就过好几遍大明律了,就算让她现在说,她也能讲个不离十。
唯有水文地理对她来说是个问题,如今大明疆域跟她学的版图不一样,风土人情、地域地名也有很大差别,这个要多费功夫才行。
就连赵长淮都加紧了读经算,赵长宁还在读大明疆域志,甚至没有叫人去抢一本,这引起了赵老太爷的注意,觉得她这是战略性的错误,都什么时候了。
他亲自叫人给她送了整套的大明律,叮嘱她要好好研习。
而她的行为落在赵长松等人眼里,自然是笑一声不理会了。
赵长宁这般的学,能考上进士才怪了。
当然,不中进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赵长宁读了两本讲水文的,才想起周承礼还没有就此事叮嘱过他,他说不定有什么想法呢于是长宁下午去他那里的时候,练了两篇字,便问他“七叔,您知道考试内容变了吧”
周承礼才抬头,道“嗯,我知道啊。”
赵长宁以为七叔这样的人,必定是有什么充足的准备或把握,才一直没说话。
没想到他合上,悠悠地说“经算水文什么的,我也不是很擅长。
帮不了你,你自己想办法吧。”
周承礼这样的人,赵长宁觉得某天他告诉自己,曾杀过许多人,或者其实是某个大隐隐于市的大儒,赵长宁都不奇怪。
偏偏他说自己不会,赵长宁反而觉得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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